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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黑走到厨房,没找到杯子,直接捧起水壶灌起来。
许是在午夜时分,一墙以外的蝉鸣好像能震破耳膜,她的吞咽声也格外明显。
“是二小姐吗?”
季语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呛到,咳得停不下来。
对方没有继续问,慢慢走近,窗外的余光映照到她的脸上,是周姨。
周姨上前给季语拍背,问道:“又做梦了吗?“
季语点头,周姨瞥到盖子敞开的水壶,说道:“我给你烧壶滚水。”
季语拦住她,摇头表示不要麻烦,“你回去睡吧。”
周姨一边将水壶盛满水,一边说:“吐完喝点暖水,胃才不会那么难受。”
周姨弯腰点着炉子,回忆着说道:“你小时候就三天两头做噩梦,醒了就全身发冷汗,哭得好凄凉,等眼泪水流干,就开始呕。”
“太太惊你吵到老爷睡觉,听到你哭就拿藤条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