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笑了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浴室有薰衣草海盐,泡个热水澡,先把空调关了,一冷一热容易伤风。”
目送季语上了楼,钟业看了看刚才没收的枪,取下弹匣将全部子弹倒了出来。
钟业独自使用的健身房,地方不算大,摆满了不同重量的哑铃,一个鞍马,镜子前有扶杆。
麦莉莉被阿良推进这里,耳朵已经止住血,就是包扎得滑稽,然而赤手空拳的,除非她还想挨几枪,不然她只能好好呆着。
钟业一进到房内,阿良识相出去,席地而坐的麦莉莉站起身,手肘搭着扶杆,破罐子破摔般说道:“我自取其辱,你开心了。”
钟业将空枪递给她,不多废话,“走,以后不要再来。”
麦莉莉握住枪,顿了一会,在钟业松开的一瞬间拉住了他,被甩开是意料之中,她终究是不甘心,问道:“她有什么,值得你扑心扑命?”
钟业警告她:“麦莉莉,你爸是人,不是神,我送你入监狱,自然能让你出不来,麦世强捞得到你,靠的是她一句话,你无需拿你爸来压我,你知道我们已经水火不容。”
麦莉莉嗤笑,在钟业走出房间前说,“刚才你听到她讲的话,她自己都承认,贪的是你的钱,不是人啊。”
“狐狸精一个,在你之前不知几多蠢材上了她的当,开张了几多次。”
钟业定住,过了几秒,气定神闲走到麦莉莉面前,脚下轻轻一扫使她重重侧摔在地。
麦莉莉吃痛着翻动身体,五指被狠狠踩住,钟业赤着脚,在地上碾动着,力道之大,好似要扯开筋络。
她疼得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只得仰头看钟业,而对方的话像一盆冰水泼下来:“属于她的东西,不叫贪,而你,再踏进这里一步,碍到我老婆的眼,就不会是爬出去这么简单。”
浴室里,蒸腾的花香水雾熏得季语打瞌睡,头一沉一沉,就快磕到浴缸边,被一只手及时捞住。
摸到虎口处的茧,她不睁眼也知道是谁,索性将结实手臂抱在怀中,侧着头枕在上面,迷迷糊糊地说:“她走了。”
钟业说:“走了。”
季语想都不用想,说道:“她是不是讲,我只想要你钱,让你不要上当。”
“是不是说我是狐狸精。”
钟业有些惊讶,随后笑了出声,说道:“你知道,还要讲这样的气话,故意给她诋毁你的机会做什么。”
季语盯着他看,钟业随她,笑着与她对望。
“她没错,我本来就是狐狸,吸光你的精气,”季语做出张牙舞爪的样子,理直气壮地说,“还有你的钱。
钟业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逗着她说:“我还想着你打死都不想要我的钱。”
“不给我你要给谁?”季语蹙着眉,不满地说道,“有钱落袋,凭什么不要。”
不知钟业在想什么,过了几分钟后,无缘无故地颔首,说道:“我知道了。”
两夫妻打情骂俏,恩恩爱爱,阿良孤家寡人有多远离多远,走的时候顺便从酒柜不问自取拎了两瓶红酒。
钟业知道了,顶多装模作样地教训他,不会有什么大动作。虽是如此,他拿的时候,还是显得鬼鬼祟祟的。
“喂”
阿良被人拍了拍肩膀,整个人一激灵,得亏手没抖,暴遣天物要遭雷劈。
他扭头,阿庆明明同他们一起回来,关键时刻躲起来,也怪刚才戏太精彩,阿良就这么把兄弟忘了。
“吓鬼死我啊,”
阿庆睨了他一眼,说:“做贼心虚。”
“业哥不会介意的,”阿良嬉皮笑脸地说着,突然一挠头,问道,“你刚才死去哪了?”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