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转而望向钟业,摇了摇头。
回到主卧更衣间,季语对着一排衣服不自觉地又发起呆,直到见到站在门口的男人,她瞬间打起了精神,语气也活泼起来,说:“你真是,周姨要来你不提早讲一声,现在急急忙忙,外面下着大雨,都不知道烧腊店开不开门。”
钟业问:“你准备扮到几时?”
季语扯了条裙子,甩在软椅上,打开抽屉,低头翻着袜子,说:“我记得她钟意食白切鸡,我们就去明记,他们家每日排长队,要抓紧了。”
“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季语顿了一下,看着窗下不停的雨,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落这么大雨,人可能会少点。”
她低头穿着袜子,一边说:“落大雨,有可能明记不开铺,那我们就去转角那间新开的,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钟业把季语一把抱起,放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起来。
季语不能动,她将头撇到一侧,钟业给她掰正,要她看着他。
她挣扎无果,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钟业一手钳住她的下巴,一手打开床头柜,抓起里面的一张纸,要她看。
季语闭眼,钟业便读给她听,英语先读了一遍,翻译成中文又读了一遍,念得急,却一个细节都没漏掉,“患者因外伤原因需进行引产,胎儿外观发育符合孕 19 周,四肢、面部器官基本形成,符合男性胎儿特征,胎......”
“够了,你不要说了。”季语睁开眼,看向别处,眼神中已满是伤心,淡淡地说。
钟业的情绪依旧激动,“你一直以为是个女孩,其实是个男仔,他一个星期前就死了!我们的儿子,死了!”
“够了!我知道啊!他死了,今日是他的头七,我都知啊!”季语终于爆发,眼泪下得比窗外的雨大,屋子里的气氛也比外面暗沉。
这一刻,季语彻底释放心中憋闷、委屈, “我还知道,我可能,很大可能,再也不能做母亲!”
钟业连忙把被子拉开,季语奋力锤在他的胸口,却因为没正经吃过饭,没怎么休息,拳拳像打在棉花上,“烂人!衰人!坏人!怪你,都怪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