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世强“哼”了一声，“只要大家知道她是你的人，你以为少我一个，就能护得住她吗？连枪都不会开的一个人，在你身边，易过踩死只蚂蚁。”

钟业笑说：“莉莉的枪法得你真传，百发百中，我现在更想知道，她的命会不会，特别硬。”

麦世强是煮熟的鸭子，皮肉脱骨，嘴巴仍是硬的，他叫嚣道：“你！你”

然而，钟业并不想要麦世强的命，他当初离开纽约，某一程度是想看后者是否会露出把柄，好让曾保华把握证据将其捕获，无奈麦世强太过谨慎，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没有一丁点逾越。

但既然钟业回来了，就必须让给麦世强露出颜色瞧瞧，一是杀鸡儆猴，保护季语，二是他和卖爷向来面和心不合，对方主动出击敬了他一尺，他要是不还一丈，难免令人起疑。

时机已到，麦世强被逼到死巷，钟业是时候给出第三个选项，他说：“麦叔，我们做场交易。”

麦世强看向钟业，没有说话。

钟业直言：“你那批东欧飘水路来的 AK 在南面放了半年，莉莉这次去低价泻货，起码要亏三成，你也舍得。”

“你的消息倒灵活。”麦世强笑出声，也不装模作样，坦白道，“纽约枪支管控向来严，更别提今年有大活动，FBI、BNDD、ATF 你讲得出名字的，甚至税务局都在盯着我，当然要小心些。”

“哪里像那帮披萨佬，什么都不影响，还能大摇大摆搞庆功宴，讲到底是比我们团结。”

钟业好似听不出言外之意，说道：“提起庆功宴，汤米来请我的时候，正好提到他要入批军火，问我有没有好介绍，他爸刚走，他位置未坐稳，少不了要搏火。”

“我不知你和意大利人有来往。”

“不熟，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在什么国家的人身上都适用。”

钟业看了看脚下的两个马仔，在他们背上蹭了蹭鞋底，说道：“麦叔若是愿意，我乐意做中间人，置于我的条件，你很清楚。”

麦世强想了想，说：“那莉莉......”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钟业摆了摆手，阿良放下了枪，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前笑道：“莉莉到家后，麻烦麦叔同她讲声，把我的猫还我。”

在下山的路途没有见到季语，钟业猜想他们先走了，于是让阿良直接送他回公寓。

轿车听到公寓地下停车场，阿良非要跟着上楼同阿嫂打个招呼，顺便蹭杯酒。

客厅没有季语的身影，推开书房门，却是保叔和阿庆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