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龄上的妹妹,不是血缘上的。
钟业提过,他是独生子,麦莉莉先入为主,觉得不是堂妹,就是表妹,又想到姓不一样......
麦莉莉微张着嘴,她明白了,钟业在跟她玩文字游戏。
难怪阿莹对自己一点不客气,客套地说了句可以带她出去玩,就恨不得一日之内跑遍 50 州,全然不顾自己开车开到腰酸骨痛。
随口说了句不要见外,她还就该吃吃该喝喝,毫不拘束。
搞了半天,不是阿莹反客为主,是蒙在鼓里的就自己一人,偏偏人家沉得住气,顺着自己摆出的主人姿态,游览的时候让她做司机、导游,购物的时候让她提袋、买单,她像马戏团的猴子,被阿莹耍得团团转。
麦莉莉夺过钟业手里的酒瓶,嘴对瓶口灌了下去,借酒气抒发内心不满,“你们合伙玩我!”
钟业神色无波无澜,绕过麦莉莉,将杯中残酒倒进水槽,说:“莉莉,阿莹到美国,除了保叔,我没有通知任何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麦莉莉的怒容一滞,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话来。
钟业用玻璃布将擦着杯壁水渍,同时说着:“公寓电梯的锁匙,你交出来,我也不追究你偷偷拿去配。”
麦莉莉不占理,对外她是能干明理的形象,能干毋庸置疑,明理却是她涂上的伪装色,就是颜料质量太差,时不时脱落露馅,就像现在,无理她也要搅三分,“我的辛苦你是一点不看在眼里。”
杯子倒扣晾干,钟业两手撑在大理石台面,冷静地说:“辛苦费你提,要多少我尽量满足。”
麦莉莉在愤恼的情绪中难以自拔,眼眶渐渐泛红,委屈地撇过脸,说:“那点臭钱谁没有。”
“莉莉,”钟业叹了口气,恳切地劝道,“你有,就该去做些喜欢的事,把才干和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不值。”
麦莉莉脱口而出,“我喜欢的”
随后又弱了下来,“是你......”
她盯着钟业,质问道:“你看不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