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坚定,不带任何迟疑地否认:“我对老婆多年如一,我不会做任何破坏我们感情的事情!”
钟业露出了很轻微的笑意,在感情方面,他们倒是惺惺相惜,他说:“你老婆对你呢?”
张展国低头,想得认真,然后说:“她爱我多过我爱她,嫁给我她食了不少苦。”
张展国突然想起谭秀芝手上的水泡,被他们扣押着到这里,不知道她有没有冲水,那个泡不小,她会不会太担心自己而不管,她最贪靓,要是留疤肯定不高兴......
张展国脑中的担忧像肥皂泡越搓越多,心中逐渐焦躁起来,骂道:“你有证据就落 charge 告我,四十八......不对!四十六个钟后我申请保释,没有的话你们就是滥用职权!律师,我要求找律师!势要告到你们裤穿窿!”
钟业微笑,承认道:“梁 sir 请你来的方式的确有些不妥......”
他转头,盯着镜子说:“都怪梁 sir 太心急,口供没给我录完就走了,我还没交出物证,也能理解,你们三位老人家,随便缉拿一位归案,滥用职权小小处分,功过相抵不止,升迁更在后头。”
“你有什么物证!?”张展国慌张问着,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慌不择路,钟业怎么可能告诉他。
如果钟业有物证,再给出有力口供的话,他即是死路一条。
然而,就在他颓然低下头的一瞬间,他眼神一亮,又猛然抬起头,试探道:“你刚才说......还没交出物证?”
“严格来说,你还不算是嫌疑犯。”钟业说,“我同你聊闲天,和梁 sir 同你的对话,是两种性质,一旦错过机会,你没有弯可以转。”
张展国愣住,两行泪悄然滑下,滴答,滴答,砸在他颤抖的掌心中。
时机已到,钟业开始施加压力,说:“你现在自首协助破案,成为污点证人,余生,还有机会面对面见到你的老婆女儿。”
钟业可以搬出更具吸引力的字眼,减少刑期,重获自由,但对张展国而言,最重要的,是他的亲人,他的家。
泽衡已经不在,家中再少了他一个顶梁柱,而责任宛如雪崩般坍塌,他既担心谭秀芝的身体受不住,也心疼张嘉妍要一夜间长大,让张泽衡去世后仍漂泊在外,他更觉愧疚。
钟业挑起张展国种种亏欠感,使得他忽略其他选择,义无反顾地配合,只为一线生机。
张展国抬头看钟业,好奇问:“你会读心吗?”
钟业转头,盯着镜中的自己,笑说:“我识看相。”
与其说懂张展国,更不如说,钟业懂自己。
张展国绝望地笑了几声,又说:“你们想得到从我入手,陈广生是什么人,他会想不到?”
张泽衡从天霞暴露得到启发,提醒父亲不要留下任何违法的交易记录,以免被抓到把柄。
因此,不是张展国死鸡撑饭盖,还想着留一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