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早些年厂子里有人提出改革,那一次是冒险一试,想着是在布料的成分上搞点花样,弄出一批市面上很稀罕的料子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一批的料子现在全堆在旧仓库,根本就没人买,就是前天出瑕疵布是拿来包着的麻点粗布,买是没人买,但要是白送还是很喜欢。

为什么会想起这件事呢?

因为当时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就专门去了生产大队请了一个老师傅上门指导,当时叫什么来着?

借调?

好像是生产大队的会计,后来借调到他们厂子里当指导教学的老师傅,待了足足有三四个月,后来也是因为年纪大了呆不住,再加上弄出来的料子卖不出去,觉得自己丢了人就又回到了生产大队。

但在借调的期间,也是拿着纺织厂给的工资,虽然户籍还在生产大队但因为厂子和生产大队开的介绍信也能在城里长时间逗留。

既然现在没有工作指标,那是不是可以先走这个路子?

把人先弄进来,以后要是有工作名额了再让他们顶上,或者他们表现得不是太尽人意,也能把人再送回去。

反正人他是弄进了纺织厂,要是表现得不好那也和他没关系,杨复方双手撑在桌面,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好,“你去,去把那两兄弟给我叫过来。”

张德去找许莫两兄弟时,许英霞这会正等着电话,大早上她就请了假去了趟邮局,给欢欢那边的公社发了一封电报。

电报可是按字收费,许英霞也顾不上贵不贵,直接发了三个字速回电。

跟着就回到了纺织厂的通讯室守着。

这一守就守了三四个小时,眼瞅着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下工了,可还是没电话打进来。

“都说了电话来了我去叫你,你看看,在这干巴巴守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如回车间干活。”守着通讯室的王大爷忍不住念叨着。

“没事,反正都请假了。”许英霞觉得自己有些堕落了,这一个月都不知道请了多少天假,不过或许是压力没那么大了吧,想着有正事那还是得请假来办。

不然她宁愿让小舟旷课她也不会请假。

毕竟旷的也是自习课,有老师盯着他都不一定认真学,没有老师盯着那更不会学了。

“请假不就没钱了吗?”王大爷很不理解,“都在一个厂子里,就算会慢一些接到电话,那也不会慢太久,没必要请假专门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