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触到视线, 丁溯薇就吓得下意识否认摆手, “不……唔……就是?我看苏却最近经常进医院……想说是?不是?流年不利,帮她看看……”

“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倒是?看不出来现在年轻人对玄学这?么热衷。

江津珏觉得有趣,追问道, “那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苏却眨了眨眼睛,“薇薇说我身?强火命,未

椿?日?

来会克死老公。”

“啊啊,我哪有这?么说!”丁溯薇捂住她的嘴。

“呜呜唔唔唔呜(你就是?这?么说)!”

“我说的明明是?你的命盘火气太旺,命格硬得吓人。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所以即使桃花再多也没有结果。”丁溯薇推了推眼镜,“除非你未来对象的命格比你还硬,不过这?种人通常都有些辛酸的经历,不好接近……”

苏却耸了耸肩,不以为然。

她就没见过有谁是?追不到的。

脑袋里一闪而过一个?人的影子。

“却却,你在看什么?”

江津珏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江津屿没来吗?”

江津珏显然有点意外,“他?没有啊。他平时忙得鬼影都见不到。”

这?话落在苏却的耳里像敲了个?闷鼓,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烦闷。

她都伤成?这?样了,竟然不来看自己?

苏却有点生气,但这?种情绪她绝不愿意承认,只能装作随意地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嘴里嘀咕着,“算了,他来不来也无所谓。”

话虽如此,眼底的失落去藏不住,江津珏忍不住偷偷一笑。

丁溯薇:“不过却却,你受伤有告诉家里人吗?”

苏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心虚地摇了摇头。

幸亏姐姐这?些天?在外地出差,不然被她发现自己又住了院,非得担心死。

不过也奇怪,姐姐这?些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工作这?么忙吗?

-

夜色渐沉,某间陌生房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壁灯亮着。窗外风声萧瑟,衬得房间内格外安静。

苏庭被蒙着眼,黑暗让她的其?他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鼻尖先是?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冷香,夹杂着房间里丝绒的味道。身?下是?柔软的床垫,似乎是?高?档酒店的配置。她的手腕微微动?了动?,被束缚的地方带着些许摩擦的刺痛感,而绳结的触感是?滑腻的丝带。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靠在她的背上,手臂绕过她的腰,毫无顾忌地将她紧紧圈住。那人靠近她的颈窝,呼吸间带着湿热的气息。

轻轻的低语随着贴近的动?作,落在她耳畔,缠绵得像一场无休无止的梦魇。

“庭庭……”

江图南的声音像是?一只蛇,滑进她的耳朵里。

那声音温柔到让人错觉,这?是?某种深情,可越是?这?样,苏庭越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椎直窜到头顶。

那并不是?爱,而是?一种病态的占有欲。

苏庭已?经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天?了,自她醒来以后就被江图南关在房间里。她的手脚都被禁锢,吃饭喝水都是?由江图南照顾着,她只能靠进食的频率来估算时间。

白?天?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江图南给她喂了药,她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之间,只有偶尔的颠簸,让她感受到他们似乎在赶路。

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潜意识里,苏庭感觉江图南是在逃亡。

苏庭和江图南认识了十年,那时候的他温文?尔雅,对她总是?有着化不开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