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还?来得及把对方从彼此的生命里?剜掉之?前。
停止吧。
她说得那么认真,连自己的手都攥紧了,指节泛白,仿佛真的在用尽全力划清界限。
江津屿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住她所?有的防备和克制。
他缓缓开口:“说完了?”
苏却点头,咬着牙去拉开他的手:“嗯,我是认真的,别动手动脚。”
江津屿突然笑了,语气带着点无奈:“那你倒是别哭啊。”
苏却怔住。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外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助又毫无预兆。
江津屿叹了口气,将她的肩膀摆正,对着自己:“好,苏却,那你听?我讲个故事。”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思绪,嗓音沉缓而?低醇,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夜色里?的一缕温暖潮声。
“这个世界上,有一只一直活在深海里?的鲸鱼。他一个人漂泊了很?久,习惯了黑暗,习惯了海水的沉默,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度过一生。”
“可是有一天,他遇见了一只小麻雀。”
“那只麻雀脾气很?坏,一直叽叽喳喳个不停。鲸鱼一开始觉得烦透了,怎么会有生物能?这么吵呢?可是,一个人在深海里?待得太久,偶尔听?见点声音,哪怕是吵,竟也让日子不那么难熬了。”
“于是,他动了心思,想让这只麻雀留在深海里?陪他。”
“可问题是,麻雀属于天空,她的羽翼无法承受海水的重量,留在深海里?,只会溺亡。”
“所?以她拼命逃走了。”
江津屿的语气缓了缓,像是在回味什么,又像是藏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鲸鱼很?生气,他想,既然你不愿意?留下,那就?算了,他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可问题是,已经见过光亮的人,又怎么甘心回到彻底的黑暗里??”
“他记得那只麻雀在天空里?翱翔的样子,记得她落在海面上歪着头和他说话的模样,记得她在风里?自由自在地翻飞,而?不是被海水束缚得无力沉溺。”
“所?以,他终于明?白他没办法彻底离开深海,可他可
春鈤
以浮上海面。”
“这样,当麻雀飞累了,就?可以随时落在他的背上歇息。”
“她想去哪里?都可以,他不会再拦着她。”
“但无论她飞多远,飞多久,只要回头,他都会在那里?。”
江津屿垂眸,眼神?温柔得像是盛着整个星空的海,他抬手轻轻擦去苏却脸上的泪,嗓音低沉而?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所?以,你说好不好啊,小麻雀?”
苏却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一滴滴砸在他的手背上,止都止不住。
她抽噎着,笑了:“江津屿,你这些年是不是偷看了不少小说?”
他顺势哄着:“所?以,你喜欢这个故事吗?”
“不喜欢,烂死了。”苏却吸了吸鼻子,故作嫌弃地撇嘴,“你真的没有文学素养,我看过你选的小说,水平参差不齐。”
江津屿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还?人身攻击起?来了?”
苏却挥开他的手,趁机摘下他的眼镜,“说,你今天特地戴眼镜,是不是为?了勾-引我?”
江津屿:“哎呀,被发现了。”
苏却骄傲道:“我就?知道,老男人的心机真重。”
江津屿终于忍不住打断:“有一说一,我也没有比你大多少。”
“大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