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豆蔻年华的回忆, 像品咂过却又遗落的爱情。

“你都这样了还看书?”他从她手中抽走书本,把温热的灌装奶茶递给她, “喝点热的, 然后闭上眼好好休息。”

发烧39度, 她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 书本拿在手里不过是种心理安慰。所以罗胜干涉, 她也没有挣扎,只抬眼看着他问:“有没有白水?”

“不想喝奶茶了?”

“太甜有点腻,喝不下。”

他拧开自己那瓶水给她:“喝吧。”

他自己也觉得纳罕, 竟然连她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胃口都掌握到位,早早就做好两手准备。

两个人并排坐着,海宁的目光实在不知该往哪里放,就盯着管子里滴答滴答的点滴,催眠似的,很快就有了睡意。

“你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坐着不会走的。”他像是要让她相信,还拿出她的时事政治剪贴本翻看起来。

她笑了笑,有点虚弱,伸手把笔记本翻到某一页:“能把这里念给我听吗?下次月考可能就要考到的。”

他说好,清了清嗓子:“那你转过脸去,别看着我,也不准打断我。”

“嗯。”

罗胜开始念了。他声音压低时带着磁性的共鸣感,尽管不习惯新闻稿里那些枯燥别扭的表述方式,但正儿八经读出来,却是意料之外的令人过耳不忘。

海宁强撑意志听他念了两段,实在撑不住睡着了。他没敢立马就停下,伸手给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羽绒服,见她没动,这才不出声了,听着她略沉的呼吸声,轻轻皱了皱眉。

笔记本还在他手里,剪贴整齐的报纸旁边都多少有娟秀字迹做的批注笔记,他没事情做,只好一页一页翻过去,看那些平时看来甚为无聊的报纸和她好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