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着,仿佛铁臂,却不会疼痛。伊墨以更紧的力道还回去,双方都在调整姿势,恨不得紧点,再紧点,紧到融为一体,不用死亡,不用消失,不用寻觅,也就没有了挣扎。

他们翻倒了木桌,打碎了酒坛,连桌案一起倾倒,那些文书笔墨洒了一地。完整的白纸变了碎片,凌乱的碎页飞起来,又落下,无秩序的洒着,他们翻滚在其中。

季玖扯着他的衣袍,在伊墨同样撕扯自己时,擒住了他的手腕,往上固定住。

胶着的唇瓣没有分开,他们再一次睁开眼,对视着,对峙着。

一个酒醉,一个清醒。也或许都醉了。

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伊墨也没有说话,没有收回被压制的双手。

季玖单手分开他的膝盖,将自己置于其间,彼此俱是裸裎相向。

滚热的身体没有犹豫的覆盖住身下的冰凉,那一刹那,像是冰与火发生碰撞,千年冰川被熨烫成水流,裹进像滚烫的岩浆里,变成灼目的红,仿佛混乱的天地裂出的一道巨大的伤口,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季玖松开了对他的压制,双手下移,握住了他的腰,而后分开了他的臀。

低下头,他伤痕累累的唇贴上对方同样泛着血丝的嘴唇,季玖再一次道:“叫我的名字。”

“季玖。”

“不够。”

“季玖。”

“还是不够。”

季玖。

季玖!

季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