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真是老了。”
说着她看向柴束薪,“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万无一失。”
“那么是时候了。”乌孽道:“幸亏隆冬天寒,才缓了这几日。”
“不能再拖了,就算是天算小儿,也逃不过尸身朽烂。”
乌孽说着站起身,“咱家不了解司命,但秘术大都流程繁琐,你打算何时动手?”
“今夜子时。”柴束薪看着她,“大爷可有什么交代需要晚辈转达?”
“九百多岁的人,想说的话早就说尽了,剩下的不过是胡言诳语。”乌孽笑了笑,道:“只是有一点,当初咱家用修为化形的那只大鼓,用来跳将军傩舞的,咱家用它封住了阴阳梯。”
“如今阴阳梯中剩下的残怨虽成不了气候,亦不可小觑,记得留话给后人,须定期查看。以防万一,我待会儿把阵图画给你,用这个可以加固封印,反之将图逆转,则可以打开阴阳梯。”
“是。”柴束薪点头应下,“大爷可还有别的交代?”
乌孽看他一眼,云淡风轻道:“小子,可曾见过太岁之死?”
“不曾。”
“千年前上一任太岁去世时,天降大火,燃烧数日而不熄。”乌孽道:“咱家修为散尽,死法应该不会那么夸张,但这座山估计是剩不下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