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已不知又登上了多少境界。
一剑卷起千堆雪,浩气凛然。
他们在湖面上对峙,一人黑衣红刀,艳煞惊人,一人白衣清剑,飘逸出尘。
罗刹与修士,厉鬼与仙人,两种迥然不同的气场在湖面爆开,交击碰撞,一种无形的对峙膨胀开去,湖面大浪滔天,甚至惊起了远处群山上的积雪。
“我很多年没有出剑了,因为没有合适的对手,你却只用了一招。”画不成抚过剑身,“不愧是师弟的学生。”
柴束薪身上的煞气陡然暴涨,“你不配叫他。”
“这么称呼他确实不合适。”画不成居然点了点头,“毕竟莫倾杯早已不是蓬莱中人。”
话一出口,柴束薪就知道什么都不必说了,银杏斋主给他们留下的记忆没有错,画不成确实是被断去了心骨。
否则对方不可能那么平静,平静的像是大寒时的深湖,冰霜冻结,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是仙人么?
这就是逍遥么?
大浪倒灌了下来,仿佛天地间尽是雨声。
柴束薪轻轻吁了口气,用刀锋划破手掌,鲜血洒满长刀,他将滴血的刀锋横在眉前,摆出一个古老的起手式。
画不成微微一愣,“舐红刀术?墨子居然传给了你?”
无人应答,取而代之的是暴烈至极的刀风。
木葛生在竹林中狂奔。
他之前梳理过一遍整个蓬莱的地形,事先算好了每一处阵眼的位置,他先绕着整座蓬莱洲的边缘绕了个大圈,用山鬼花钱将整座岛圈了起来,接着前往每一处阵眼,布下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