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看了他一眼,神色仿佛在说你为何如此自恋。
“柴姐姐心里惦记你天天像个小老头似的,没人陪你玩儿。”木葛生道:“我可是大包大揽,帮你说尽了好话,不值你一声谢?”
“巧言令色,纨绔手段。”
“这可是活天冤枉,我一不挥金如土、二不拈花惹草、三不欺凌霸市――怎就算得上纨绔?”木葛生说着拿胳膊去撞柴束薪,“还有,我刚说的话都算数,你尽可以来书斋找我玩儿,随时奉陪。老二养了两只大公鸡,天天叫的人心烦,我们可以宰了煲汤。”
柴束薪侧身躲过,像是完全不想搭理他,直接选择无视。
两人一路走到柴府大门,柴束薪才总算开口:“慢走,不送。”
大门推开,木葛生走到门边,想了想,又再次回头。
“哎,小大夫,问你个事儿。”他摸了摸鼻子,斟酌道:“你的把柄……或者说软肋,是不是柴姐姐的病?”
柴束薪闻言就要直接关门。
“慢着慢着!”木葛生赶紧去拦,“世间鲜有药家难医之症,今天那帮人一直拿药材之事敲打你,难道柴姐姐的病,是缺了什么关键药材?”
柴束薪依旧冷着脸,“不劳费心。”说着上上下下将木葛生打量一番,“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来的那些长辈很讨人厌?”
“可以这么说。”
“我也这么觉得。”柴束薪居然也点了点头,“所以,我在他们的茶里都下了泻药,我亲自配的,谁也尝不出来。算算时辰,差不多是发作的时候了。”
木葛生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柴束薪:“你有没有觉得肚子很疼?”
第9章
安平头一次见木葛生吃瘪,还没来得及幸灾乐祸,腹部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疼得他大叫一声,整个人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接着他就被摔醒了。
安平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家的家庭影院。他看着电影睡着了――还足足在梦里过了好几个月。
我居然没有饿死?安平恍恍惚惚翻出手机,一看日期,现实里居然只过了一天不到。
他这一睡,睡了十几个小时,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安平坐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今天开学!他不仅要迟到了,作业也一个字没写!
对于高中生而言,天大地大学业最大,安平当即顾不得再管梦里纷纭,匆匆洗了把脸,抓起书包夺门而去,到门口打了辆车,一路上都在试图亡羊补牢赶他的作业。等他终于到了学校,已经是第二节 课课间。
“学委你怎么才来?”同桌看见他就开始嚎,“最后一套卷子全班谁都没写,就嗷嗷待哺等着你来,你对得起父老乡亲吗?”
“抱歉抱歉,起晚了。”安平用力把书包挤进桌屉里,“老班呢?我迟到这么久,怕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
“班主任今天不来查班。”同桌朝最后一排努努嘴,“那个谁来了。”
安平一怔,接着猛地扭过头去,只见木葛生坐在靠窗的座位上,正和一名女学生聊的欢快。仿佛注意到安平视线,木葛生转过头,朝他眨了眨眼。
“我艹!他刚刚是不是在看你?!”同桌吓得一个激灵,“他今天居然没有一来就睡觉?还有,他什么时候和课代表关系那么好了?”
安平这才注意到木葛生同桌的女生,居然是许久没来上课的课代表,“课代表痊愈了?”
“据说是病好了,昨天班群里都传疯了。本来还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但她不想住在医院,决定还是来上学。她家长今天亲自送她来的,我在食堂看见她爸妈陪着她吃早饭。”同桌感慨,“人家这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