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绳系定,珠联璧合,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花好月圆,欣燕尔之,相携黄泉碧落,共渡海枯石烂。
红叶之盟,谨订此约。
接着他在结婚人一栏批上自己的名字,又将笔递给柴束薪。
柴束薪接过,填好姓名,接着对他道:“我知道,其实你的字很好看。”
姻缘纸上的字迹酣畅淋漓,一笔一划自有风骨,笔势豪纵,锋利嶙峋,却没有铁画银钩的杀伐气,而是一片洋洋洒洒的春|情。
木葛生想起自己那本连篇鬼画符的《西氏内科学》,打了个哈哈,写字太耗神,他通常的水准都是能看懂就行,好听点叫潇洒,说白了就是狗爬。
接着是证婚人一栏,木葛生招呼三个小辈,“过来签个名。”
柴宴宴已经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脸都是喜闻乐见,安平还在适应,乌毕有则完全裂开。
毕竟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昨天定情今天领证,简直就是闪婚。
但是仔细想来,百年阴差阳错,又是何其漫长。
柴宴宴已经喜滋滋地跑了过去,接过笔就要签名,乌毕有猛地反应过来,劈手夺过笔,三两下签上自己的姓名。
柴宴宴当即不干,“你这人怎么回事?”
乌毕有不甘示弱,“我要签在第一个!”
安平看着吵吵嚷嚷的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过笔,工工整整签上自己的姓名。
最后一栏是主婚人,木葛生将笔递给崔子玉,笑了笑,“崔大人,有劳。”
崔子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怂归怂,从当年的银杏书斋到城隍庙,他算是真正见证了两人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