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契地,又纷纷坐下。
赵江川、赵江流对视一眼,心情复杂。韦荞好大的台面,人到了,就有这等威慑。所有人服她,没有人反她。一人的服从尚且叫服从,众人的服从就不是服从这么简单的事了,而叫,“民意”。
两人暗自明白,这下要糟。韦荞在道森整整十二年,“道森韦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这是韦荞用十二年的时间和成绩获得的至高评价。
韦荞径自走向闻均,盯他一瞬:“你长本事了,敢在道森砸场。”
闻均一下子哽住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
韦荞没打算跟他耗时间,甩下他,直直走向杨德胜。台面上,正摊着厚厚一叠合同,全是闻均提前准备好带来的,为的就是要她的落款签字。杨德胜正拿着放大镜,埋头在一堆合同里左右对比。
韦荞一把抽走桌上的合同,“闻均,难为你,准备这么周全,把有我签字的十二年的合同全收集了一遍。不过,不用这么麻烦”
说完,韦荞抬手,当场撕了粉碎。
赵江川当即跳了起来,“韦荞,你竟敢阻拦字迹鉴定?!”
“你们既然这么想要,那我就给好了。”
韦荞抽走杨德胜手里的黑色水笔,把杨德胜吓了一跳,忙不迭去看她。韦荞抽了一张白纸,对杨德胜道:“杨先生,要鉴定,那就好好做,出了错,你担不起后果。”话未说完,韦荞落笔签字,一笔写完,将白纸递到杨德胜面前。
她放下水笔,还给他,顺势对他讲两句:“杨先生,我听过你的名字。在笔迹鉴定这行,杨先生也算行家了。杨先生左手这枚婚戒不错啊,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可见夫妻恩爱,左右不离。杨先生这支水笔上还贴了一张贴纸,小女孩最喜欢了,是女儿贴的?真是家庭幸福。刚才听杨先生口音,是申南城老一辈的本地人吧?申南城是好地方,如果人到中年被迫举家迁离,那滋味想必不好受。所以,杨先生,对工作要好好做哦。道森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做错了,你走得出道森,未必走得出将来。”
“……”
杨德胜活了四十五年,是威胁还是其他,他分得清楚。
韦荞当场签字给他,态度光明磊落,没点把握绝不敢这么干。杨德胜惴惴地,一把放大镜拿在手里,几乎全是汗。两份字迹非常相似,几乎有99%的可能性是同一人写的,剩下那1%,直觉告诉杨德胜,深究下去,对他没好处,他为什么要为了那1%而和大势作对?从韦荞走进会议室他就看出来了,道森的人心在韦荞,她来了,一切也就有了结局,旁人根本掀不起风浪。
杨德胜起身,对众人道:“经过鉴定,这两份签名,都是出自韦总一人之手,没有问题。”
赵江川、赵江流怏怏然,明白功亏一篑。
韦荞在道森的业绩有目共睹,她用业绩说话,股东会没有人会不服。韦荞每年的年度分红摆在那里,这是只有她给得起的回报,落袋为安,股东也只买她一个人的账。
两人败走,起身准备离开。
韦荞忽然道:“慢着。”
所有人又都停了下来,看向她。赵江川心里打鼓:她还想干什么?
韦荞转身,直直走向闻均。
闻均明白今日败局已定,正收拾好资料准备走,抬眼看见韦荞朝她走来,他一时停了动作。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韦荞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清脆,回荡在会议室,余音阵阵。
一时间,场面肃静,无人开口。
这不是韦总在教训人,这是道森顺位第一大股东在教训人,意义完全不同,如今没有人会想在道森得罪韦荞。
韦荞盯着闻均,态度森冷,“你刚进大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