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理想并不适合存在于名利场。如今,还有比她的下场更具说服力的佐证吗?她被逐出局,终于成为一个理想主义的败将。
韦荞忽然有些羞愧。败将之姿,总是缺少些底气。她自嘲地笑了下,“不说了。林姨煮了夜宵,我下楼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岑璋箭步上前将人一抱,韦荞没防备,一个踉跄就被他抱上了床。他欺身压下,亲热来得又快又急,韦荞以为他在任性,没反抗,由着他去,左肩很快被他弄得点点红痕。这点地方完全不够他发挥,岑璋左手一撩,推高她的上衣,低头一通乱搞。
韦荞这下明白他不是在任性了,这家伙就是来真的。
岑璋很少这样,韦荞推着他,“你别……等下林姨还要来”
怕什么来什么,门口随即传来一阵敲门声,林华珺端着夜宵来叫他们:“韦荞,我做了海鲜粥,你们两个都爱喝”
韦荞就是在这声敲门声响起时捂住了嘴。
岑璋用手和嘴足够取悦她,韦荞拼命压抑还是失了控,听着门外林华珺道:“岑璋,我把餐车放门口了,你们两个记得吃一点。”,他就在门内哑着嗓音回应:“好,我现在就吃。”说完,用力进入,听见韦荞喉间甜腻至极的回应。
两个人结束一场欢爱,滚烫的海鲜粥已经凉透了。
岑璋今晚很疯,听不进一句她说“不要”,韦荞被他弄得汗津津,事后他也没立刻结束,伏在她身上停留很久。
余韵温柔,韦荞抱着他,轻声问:“今晚的气该消了吧?本来就没什么的事”
“我有。”
“……”
“我不是气他一通电话就能把你叫走。”
岑璋抱紧她,心里很难受,“我气的是,他既然把你叫走了,为什么不负责好好保护你,而让你一个人去锦流堂。”
他低下头,说不出的滋味,“我老婆这么好,一星期没有新衣服穿我都舍不得,不是为了让别人这么肆无忌惮推出去用的”
“……”
岑璋很少说这样的话,韦荞一时笑了,“什么破举例,‘一星期没有新衣服穿’,胡说八道……”说着说着,她心里一酸,说不上为什么,忽然就有盈眶热泪。
这就是,被人好好爱着的感觉吧。
她和许立帷一同长大,私交甚笃,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义。他们很有默契,总是会朝着共同的目标努力,许立帷相信她会照顾好自己,她对许立帷同样也是如此认为的。青春期,韦荞上体育课第一次来月事,不大舒服,许立帷在课间找老师要来一杯热水,放在她桌上,像天下所有直男那样对她说“多喝点热水”,然后就相顾无言,再也没话可讲了。韦荞挥挥手说没事,叫他快走,彼此都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在学业、事业之外,她和许立帷谁都没有谈论过多私事的欲望,太私人的关心会让两个人都彼此不适。
可是岑璋不一样。
从大二成为他女朋友开始,每月例假期,岑璋那辆保时捷总会停在宿舍楼门口等她,将她带去壹号公馆住一周。岑璋把主卧弄得往死里舒服,柔软温暖得不像话,她这么不爱躺平的人每次去了,裹着被子睡下去都不想起来。韦荞一到这时间胃口就不好,在学校时一天喝两碗粥就够了,岑璋知道了坚决反对,二话不说请来营养师当主厨,要把她过去这么多年对自己“随便养养”的习惯一刀斩断。有一年寒假韦荞睡午觉起来觉得有些冷,裹着被子随口叹气“冷成这样都不下雪,好没意思”,傍晚窗外就下起了漫天漫地的雪,韦荞愉快不已。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岑璋每年花在人工降雪上的费用,一度令他买成了定点服务公司的大客户。
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应该怎么对她好,从恋爱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对她生疏过。她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