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血脉离了活水,只有死路一条。
一周后,韦荞致电赵府管家张怀礼:“请帮我约赵先生。”
张怀礼仍是恭敬回绝:“韦总,抱歉,赵先生近几日身体不太好,恐怕不方便”
韦荞打断他:“我周六过来。”说完,径自挂断电话。
张怀礼听出她的来意不善,一时难以应对。韦荞向来客气,张怀礼这才明白,她从前对赵家不是在客气,而是在克制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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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韦荞驱车前往赵家府邸,张怀礼亲自迎接,领她去二楼。
赵家书房,韦荞来的次数不算少。古朴中式风,踏入就有安静祥和之感。书房正中央放置一张红木书桌,赵江河端坐于后,身上穿着一件羊毛背心。
“赵先生。”
“你来了,坐吧。”
赵江河拖着病躯已有好些年,好好坏坏,他似乎也已经认命,不做长远打算。作为企业家,赵江河接受命运的态度远比旁人豁达。而命运,大部分都是悲剧性的。
韦荞没有坐,还是站着,“赵先生,道森突发的公共安全事件近日已尘埃落定。”
“当真是险。”赵江河懂这其中分量,不力感谢,“道森能险险过关,全仰赖你。这么大的事,即便是我,也无此经验,只能凭直觉去闯一闯。”
韦荞垂手插在风衣口袋,将事情汇报清楚:“警方那边已经逮捕林清泉,顺藤摸瓜查出近江动物园贩卖医学实验用猴的犯罪事实。据说,抓的人不少。至于误进道森的那只医学实验猴,近江动物园和林清泉都否认是故意为之。林清泉供认了和近江动物园之间行贿受贿的犯罪事实,但绝不承认故意陷害道森。他在供词里表明,他只意在贪财,在招投标环节有经济犯罪事实。”
“如此说来,这就是一宗意外了。”
“是。目前看来,确是意外。”
“道森做了冤鬼,终究是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