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爸要睡了,你在学校乖一点。”

挂了电话,宴好翻着江暮行发过的短信,一条条的翻,眼前晃过他低血糖发作的一幕,心脏有点疼。

宴好想,以后出门身上要多带几块糖,还有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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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打开家门,面对他的是一地狼藉,他早已习以为常,漠然地拎着一袋药走进去。

周翠从房里出来,满身酒气:“小暮,你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江暮行关上门,扶起歪倒在地的椅子。

“妈妈不是故意的。”周翠心虚又局促的站在墙边,拢着一头凌乱长发,“妈妈就是,就是昨晚看了个电视,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喝了些酒。”

江暮行把桌子摆正。

“不生妈妈气啊。”周翠走过去,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往他额角伸,“让妈妈看看你的伤。”

江暮行避开她的手。

周翠脸上的讨好跟愧疚时间就凝固住了:“妈妈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你还想要怎样?要不你也往妈妈头上扔个啤酒瓶,让你讨回来?”

江暮行冷眼一扫:“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