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拿起了一颗葡萄,利落地剥开了,抵在齐棹的唇上。
齐棹没法偏头,也没法退,祁危真的把他堵得死死的,无论是前还是后,都没给他空间。
alpha的掌控欲……
齐棹没办法,只好张嘴,任由祁危把那颗葡萄送了进来。
齐棹率先感觉到的,就是葡萄的甜,而且这葡萄是进过冰箱的,还带着冰凉的口感,吃上去特别舒服。
只是……祁危在退出时,指腹似乎是无意识地蹭过了齐棹的唇瓣。
他的指尖温度太烫了,就像他的怀抱一样,飞机开的空调有点低,但齐棹在祁危怀里这样被抱着,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热了。
齐棹顿了顿,暂时只是说:“祁危,我可以自己来。”
祁危已经拿起了第二颗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轻声说:“你这样不方便,我还挺擅长剥葡萄皮的,就让我来吧。”
齐棹:“?”
剥个葡萄而已,还有这么多讲究?
“……你放开我,我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了。”
他这话说得在理,可有人一垂眼,声音就轻轻地
“阿棹,我不想瞒你,所以……我这两天腺丨体都有点不舒服。”
祁危慢慢道:“吃药也没有起效,虽然昨晚抱着你睡了后好受多了,但你一离开我就有点……焦躁?”
又是那种斟酌着用词怕吓到他的语气,哪怕祁危的语调没有多么小心卑微,也还是戳到齐棹的心,以至于他都没有心思去怀疑祁危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刻意。
毕竟……alpha腺体有问题是实打实的。
齐棹微抿唇:“……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这几天忙。”祁危垂头,再度把脑袋搁在了齐棹的肩膀上,细声细气的语调听着特别懂事,懂事得叫人心疼:“我这问题也不是一两天了,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忍几天而已,不算什么。就是可能因为以前你不在我身边,现在你在我身边了,得到过安抚就有了瘾丨性……”
他在适当的地方刚好停住没有去说,齐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聪明人的坏处,不太好骗就是一条,但聪明人也有聪明人的好处,不需要多说,自己就会多想甚至想得过头。
祁危语气随意:“不过没事,现在能抱到你了,就没事了。”
齐棹:“……”
不管祁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反正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
祁危抬起第二颗葡萄,问他还吃吗的时候,齐棹张开了嘴,任由某个alpha带着劣根性,手把手喂他。
他的指尖送入他的唇中,这一次又擦过了他的下齿,顺着摩挲过他的唇,然后跟没事人似的去剥第三颗葡萄。
就好像只要祁危不说,齐棹不提,抵在齐棹背后开始逐渐发散存在感的就不存在一样。
掩耳盗铃。
齐棹说他人模狗样,是真没说错。
之后吃饼干更是如此,因为曲奇不是那种迷你的,齐棹也不喜欢一口塞,这就导致祁危拿着饼干喂他的时候,他要分两三口咬,又是不可避免的接触。
真的很像他主动亲吻他的指尖一样。
至于不吃了?
不存在的。
因为某个alpha显然是不知道什么恶癖发作,就想要这样喂他,齐棹说不吃了的时候,他还用掌心隔着衣物轻轻按了按他的肚子:“饱了吗?”
祁危的语调还是那样,轻轻柔柔的,好像一个很耐心的儿童医生或是老师,根本听不出来他的黑心:“飞机上没法活动,我给你揉揉。”
对于齐棹来说,二者择其一的话,还不如让祁危喂他吃东西。
因为揉他肚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