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在这一句话中狠狠地被扯了下。
但现在情况太过混乱,他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就在几人的注视下佩戴好了一切东西,慢慢越过了警戒线。
如果齐棹是个alpha或者omega,甚至只要第二性别是这一类,他就能够感觉到,在他踏入警戒线范围内时,被特殊仪器隔绝在这里面,犹如困兽迷茫飘散的信息素,瞬间就像是找到了猎物一般,疯了似的朝他涌来,纠缠着他。
但不是扼杀,而是求欢。
所有的信息素都贴上了齐棹,甚至是围绕着齐棹、陪伴着齐棹前行,一边欢欣鼓舞地通知着它们的主人
你的伴侣来了。
快标记他。
快占有他。
快得到他。
亲他、摸他、拥抱他,还有……
把自己这么大只塞在柜子里的祁危紧紧抱着怀里齐棹的几件贴身衣物,还有他睡过的枕头,深埋在其中以此寻求安全感的人,就好像找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也就是“正主”,缓缓抬起了头。
那双阒黑的眼眸在这一刻格外压抑,乍一看会让人感到十分冰冷无情,但细品却能够发现是因为里头的谷欠望实在是太过浓厚,翻滚着,就成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涩。
祁危没有移动,没了别人的目光,齐棹又进到了别墅内,这边的寂静让他也恢复了点思绪。
他想起alpha在易感期时会有筑巢行为,所以……
齐棹站定在了房间门口,小心地打开了门。
卧室果然空荡荡的,但也没有损坏什么,唯一消失的就是他的被子和枕头。
齐棹才动一步,alpha沙哑的嗓音就从柜子里面闷着传了出来:“别过来。”
他这简短的三个字完全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带着十足的血腥味和挣扎,足以窥见他推开齐棹有多折磨。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