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危眼睫微动：“我对祁家没兴趣。”

杨绶低笑：“我知道，你对齐棹更有兴趣。”

听到这话，祁危的眉眼瞬间就多了几分狠戾。

“别紧张。”

裴乐川出来打圆场，她捻着手里的烟，但不抽，只是笑着道：“你的行为其实算隐蔽了，但如果祁知玟他们有心查，还是能够发现。杨绶不会拿这个威胁你的，只是你想和齐棹在一起，你现在很难做到。”

裴乐川轻叹：“你还小。”

比起都快三十了的这两个人，才十几岁的祁危确实像是小孩。

这场交易不算是被迫答应的，祁危知道他可以借杨绶和裴乐川的手得到更多的东西，他手里有更多的东西了，就拥有出现在齐棹面前的资本了。

尤其杨绶说……

“裴乐川一开始还怕你是个omega，这样的话扶持你会稍微麻烦一点。”

杨绶意味不明：“但你是个alpha，而且等级不会低于S。”

祁危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杨绶有那样的特殊能力，所以他问杨绶可不可以帮他看一下齐棹。

杨绶：“我远远地见过齐棹一面。”

他没有说答案，只是笑吟吟地问祁危：“你希望他是什么？”

“…alpha。”

祁危没有犹豫：“我希望他是个alpha。”

裴乐川扬眉：“你知道alpha和alpha在一起会很辛苦吧？”

尤其AO结合定律…真的十万对里才可能出现一对打破这个定律的情侣。

祁危当然知道，但是……

他偏头看向正在篮球场和许谌舟他们打篮球的齐棹，声音很轻：“他需要成为alpha。”

齐棹在齐家的困境，他看在眼里；这个世界对beta是不公平的，就算是omega也是更容易沦落为联姻的棋子……齐棹那样的人，就该成为alpha。

可是杨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转过去跟裴乐川笑着说：“我觉得你在点我。”

裴乐川轻嗤：“你这么自恋明老师怎么忍你的？”

“不是你们俩一个两个的都喊他老师，跟我就这么不客气？”

“因为他配，你不配。”

“……”

祁危当时就隐隐约约猜到了，齐棹可能不是alpha，甚至不是omega，因为可以感觉到一个人是alpha还是omega的杨绶避开了这个话题。

之后他们交易达成，杨绶和裴乐川悄悄离开了这间半废弃了的教学楼，祁危却没有离开。

他挪了挪椅子，正面对着窗户，就那样看着齐棹在跳起来时又进了一个球。

很漂亮的三分球，少年落地后就笑着和许谌舟击掌，还不是很在意地拉起了衣摆，露出了浅薄的腹肌，用衣摆擦汗。

他跟着齐棹轻轻笑起来的时候，也是有抑制不住的酸醋在心中酝酿

想把齐棹的衣服拉下来扎进去，然后拉紧不让他扯出来；想代替许谌舟的位置，成为那个给他传球，和他击掌的人；想……想他的视线能够停留在自己身上。

祁危抬手，掌心贴在了窗户上，用指缝去看因为距离所以齐棹和他的手比起来都小小了的头，好像这样就能把齐棹握在掌心里。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欲念、妄想是病态的，可他的偏执就是控制不住漫长滋生。

很快了。

祁危想。

等他分化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齐棹面前，跟他打招呼、和他成为朋友……

.

齐棹他们这节课是最后一节体育课，打完球就收拾收拾可以回家了。

祁危没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