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棹也很明显是先耐心地跟祁危解释完了，才继续跟他说话。

华瑭没觉得有什么。

他知道alpha的占有欲都很强，所以他只觉得齐棹得是真喜欢才能这么有耐性。

毕竟……

华瑭看着坐下来后就接过了服务员递来的湿毛巾，拿着齐棹的手仔仔细细地擦过，又倒了杯水递到齐棹唇边，让齐棹就着他的手喝一口水的alpha。

华瑭心说这要是但凡齐棹的爱少一点，早就因为alpha这些充满控制欲的举动吵得不可开交了。

而且……祁危也一定很爱齐棹，不然以他那个等级的alpha，怎么可能能忍自己的伴侣这样和友人说着听着关系很亲密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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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瑭在京没有待太久，齐棹和祁危陪他玩了两天，带他去了京几个有名的地方。其实本来是陪客人的，但华瑭拿着相机说给他们拍照，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小情侣和他们的摄影师。

到最后走的时候，华瑭跟齐棹说：“其实我也有话想当面跟你说。”

齐棹稍偏头，华瑭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我前段时间在国外遇见了个混血的alpha，他等级不高，但对我很好，我想我如果和他相处得还可以的话，我以后应该就会定居在国外了。”

齐棹微怔：“……你不是也一直想回国的吗？”

华瑭耸耸肩：“来找你们玩之前我回了老家一趟，我爸妈还是那个死样子，他们一直都觉得我是他们的耻辱，我也没有必要和他们待在一块儿自己添堵嘛。”

华瑭的父母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虽然等级不算很高，可两个人都有C级，一般来说这个等级结合出来的孩子不是alpha就是omega，所以华瑭作为beta，在一些AO观念很深的人眼里，确实就是耻辱。

齐牧在生下齐闻濑后，也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年轻时不懂事做出的选择错误了，所以才各种不想看齐棹，要不是齐棹自己本身足够优秀，早就边缘化成了小透明。

齐棹微皱眉，还没说什么，华瑭就又欸了声：“你别说什么可以帮我的话啊。我们国家地盘那么大，我还不知道我不往他们跟前凑他们也管不着我的道理吗？我说实话，我就是有点恋爱脑犯了。”

他真心实意道：“再说我在国外这么多年，根基也基本打在那儿了，真要回来，那才麻烦。”

他都这样说了，齐棹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随着华瑭的想法，开开心心地把友人送上飞机，约好下次再见要去吃什么、玩什么。

回去的路上，齐棹靠在祁危的肩膀，无声地呼出了口气。

祁危垂眼，齐棹就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轻轻笑了下：“我也知道，其实每届国主都在努力让abo阶级没有那么明显，但就像是杀人犯法，却还是有人杀人一样。Beta毕竟是地位最低的存在，有些人的歧视在所难免。”

这世上有人歧视beta，但也有人不歧视，他都有遇过。

只是觉得这些歧视让人感到难过而已。

可人就是如此，不是简单一个律法就能改变的。

（二）

严霜费尽心思终于追到了唐怀远的妹妹唐素，先在好友之间举办了一个简单的订婚宴。

裴乐川也来了。

裴乐川看见他们，就离得稍远，随手拿了个茶杯举杯示意了一下。

她那个笑齐棹很熟悉，所以齐棹看了眼祁危。

当初祁危有拜托裴乐川在国外照顾他。

祁危也礼貌性地冲裴乐川示意了一下，偏头就刚好对上了齐棹的目光。

他微微低眼：“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