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的声音其实是偏低哑的，还带着磁性，所以他轻声说话时，就会让本就蛊人的声线更加充满诱惑力，更别说像现在这样黏着喊一声又一声，叫齐棹真的没有半点脾气。

他微微动了动，祁危就顺势松开了点力，让齐棹能够在他怀里转身。

齐棹转头面向他，在对上祁危笑意盈盈的眉眼时，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凑上去亲了祁危一下，真的是才碰一下，门就正好被人推开。

齐棹唰地一下就退回去了，但人还是抵着祁危的臂弯。

因为祁危没松手。

而开门的严霜：“……”

他对上祁危幽幽的目光，心里被这两人酸得龇牙，面上也是道：“要不我先出去，你们亲完了我再进来？”

齐棹：“……”

他是真不想说话了，甚至看都不敢看严霜，一双耳朵通红。

祁危低头看了眼怀里已经要原地蒸发了的人，不动声色地偏身挡了一下齐棹现在的神态，倒是真想让严霜滚蛋，然后继续和齐棹亲亲，但他知道齐棹肯定不能接受了，所以他轻哂了声，没有给回答。

严霜就溜进来，嘴里还说着：“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也不会进来…齐棹啊，你放心，我没看见，我真没看见。”

齐棹：“……”

祁危：“闭嘴吧你。”

严霜莞尔，因为也知道齐棹可能要爆炸了，所以也没再开玩笑，一两句揶揄是揶揄，多了，对于alpha来说，就越界了。

不过因为杨绶也来了，所以严霜在听到杨绶因为他们要抓地下市场的组织而导致齐棹和祁危暂时先不领证时，直接哇了声：“不是杨绶，你这做的就不够兄弟了啊。怎么你们抓犯人还要影响兄弟结婚的。”

不仅是他这么说，刚好也在国内所以过来了的裴乐川，还有唐怀远他们都起哄了，弄得杨绶轻嘶了声：“行行行，回头我就先内部批了，我先盖章，行吧？”

话是这样说的，他其实也不是很恼火，而是带着笑。

到最后一次举杯时，他们也是真心实意地祝福着。

他们和祁危认识了这么长时间，又同为高等级的alpha，所以他们能够感觉到，祁危现在的状态，比起一年前来说，不知道要好多少。

以前的祁危是带着衰败的感觉的，就像是被种在了不合适的土壤里，所以即将枯死的树木。

而现在祁危显然是在合适自己的土壤中得到了新生。

因为杨绶这句话，回到家后，齐棹洗澡出来，就看见祁危把他的纸质身份本拿了出来。

他好笑道：“就这么急？”

祁危圈住朝他走过来的人，点头：“当然，要不是杨绶今晚回家后肯定没空，我现在就要打电话催他盖章。”

齐棹无奈，又顺手从他手里抽走本子，翻开去看：“你寸头时也很好看啊。”

祁危这种照片是刚分化为alpha不久后拍的，大概是十九、二十岁，那会儿还有点青涩的感觉，看着镜头的眉眼也压得很低，显出几分狠戾。

齐棹莞尔着翻到另一页，视线在祁危的信息素类别为“烈酒”掠过，又在下一行顿住。

【信息素名：归棹】

齐棹：“……”

他怔怔地看向祁危：“你……”

那个时候，他刚好出国。

祁危就把他最大的愿望刻在了自己的身份本上，甚至是刻进了他的灵魂里。

祁危露出了你终于知道了的憋屈：“阿棹，你明知alpha有权利给自己的信息素命名，却从没有问过我。”

齐棹攥紧了手里的本子：“我…我忘记这件事了。”

他毕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