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也有点拿他没办法。
是真的没办法。
先不说像祁危这样的,全世界大概他只找得到这一个。
就说,他也是喜欢祁危的啊。他这一生到现在,也不算漫长,他才二十四岁。可二十四年,祁危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过的人。
他没有理想型什么的,祁危出现了,他就心动了,然后再在重逢后一步步沦陷。
种在他心里的种子,就在一次次浇灌中长成了参天大树,早就扎进了他的血肉,填满了他的身体,和他的骨头交缠着,把他的灵魂锁在怀中。
齐棹发现,他竟然没有多难过祁危瞒他,他只是生气。
生气是可以被哄好的,难过却会在心上留下疤,难以愈合,如果要割舍,多少得剜下一块肉,就像齐家于他。
而他现在对祁危,连那点气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祁危的病是不是严重到危及性命了。
等调整好了位置后,祁危也主动开口了:“阿棹。”
他先道歉:“对不起,我瞒了你。”
但很会挑措辞。
齐棹当然注意到了,他有些无奈,也并不计较祁危用了个听上去似乎情况会好点的字眼。
反正他也没法跟他生气。
祁危低声:“我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
他决定主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