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祁危来了,快速发完最后一句,就收起了手机。
不需要他先说,祁危就低声道:“没什么大事。”
他揽住齐棹的腰,药他刚才就交给了丘戢,无声示意人放好,别让齐棹看见:“我的情况比起之前好多了。”
他笑着低头抵住齐棹的颈窝,轻嗅着人身上的气息,一点点放松下来:“多亏了阿棹。”
齐棹微抿住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点放心不下来,抬手反抱住祁危,压在他的脊背上时,还是忍不住再问了句:“祁危,你到底是什么问题?”
如果真的没有大事的话,为什么不告诉他?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念头,祁危眼睫动了动,轻描淡写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只是因为这个病例目前已知的就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才没有说,毕竟说了也搜不到。”
齐棹压根不信他的解释:“但你可以跟我说。”
祁危弯下眼:“是,我的错。”
他说:“我现在就跟你说。”
祁危想了想,先说:“我这个病他们命名为‘信息素失调’。”
齐棹微偏头:“这和信息素紊乱有什么不同吗?”
“……怎么说呢。”
祁危拉着齐棹坐下来,圈着人慢慢道:“拿释放信息素打比方,信息素紊乱可能会导致释放不出来,个别情况下信息素不受控制飘散,无法准确释放自己想要的信息素,甚至会出现并发信息素异感这种情况。”
“但信息素失调,是和失控有点像的。一般来说失控是会不受控制地释放信息素,又或者释放信息素后很难关上开关,很难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而失调不仅有这样的情况,最显著的一个特点就是它有时候反而会支配我,让我的行为不受控。哪怕不是易感期。”
这就有点类似精神病人,有时候不是他们想要做那些事,而是他们的情绪不受他们控制,支配着他们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