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此,齐棹才会在不可思议中被祁危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狠狠戳中心脏。
那种窒息的感觉从他的心口蔓延至他的左手,像是一根根皮筋,紧紧箍住了他的血管,让他难以活动。
齐棹都不得不抬手,掐了掐自己左手的手腕,轻呼出口气后,认真地跟祁危说:“祁危,你不用这样做。”
祁危颔首,又轻笑:“我知道,我只是这样想而已。你说没关系,我就不去动它了。”
这话听着很像“你不讨厌它的话我就不拔掉它了”,也更像“我身上哪里让你不高兴了,我就去改掉”。
齐棹是一直不喜欢“改变”这个词的,尤其是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改变。
他觉得太沉重,也觉得会剥夺那个需要做出改变的人的“独立权”。因为这看上去实在是太像附庸,一切都要按照主人的喜好去做。
哪怕是现在,他也还是觉得太过沉重,祁危给他的感情,真的不是用喜欢和爱就能说明白的。
太重了。
可是……
也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
齐棹松开自己的手,主动抓住了祁危的手。
他穿着西装时,祁危总是会克制着和他肢体接触,尤其是还没去上班时,齐棹知道。
祁危在这方面总是无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