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看着祁危,在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有点不受控制的心跳中,微抬下巴,往祁危唇上落了个吻。
祁危却还没有退,依旧这样和齐棹眼睫交错,彼此的呼吸也在过近的距离中交换。
齐棹的神经就无端一点点紧绷起来,他甚至有一种自己好像错觉嗅到了那个以祁危信息素为原型制作出来的香水味。
也许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也许是因为经过祁危的锲而不舍,终于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总而言之,齐棹的指尖无意识地微微蜷缩时,祁危也是再次开口:“阿棹。”
他摩挲着齐棹的后颈,呢喃了句:“你刚才说‘聊丨骚’的时候好性.感。”
齐棹心中警铃大作:“祁危……”
但他的拒绝还没说出口,祁危就先一步吻上来。
他含咬住他的唇,把后续所有的话都堵死,只剩下了两声呜咽以表抗议。
然后祁危自然就会装作没听见。
齐棹真心觉得,某个alpha不仅会装蒜,还太恶劣了。
杨绶欺负他?
他现在是信不了一点。
第61章
到周日时,才一睁眼,就有人轻叹气:“明天就是工作日了。”
齐棹本来还有点混沌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几分:“……不要在周末讲这种鬼故事。”
他跟祁危说。
祁危低笑了声:“阿棹,我还以为你是工作狂呢。”
齐棹轻嘶,他知道祁危是揶揄他,所以他自然也是轻松地回以玩笑:“工作也是没办法,谁不想当咸鱼啊。”
祁危收紧了手臂,弓起脊背埋进他的颈窝中,轻声道:“你就不想。”
如果齐棹想,当初他提的合同就不会是那样。
齐棹也不会这么多年强撑着那口气……他根本不是因为担心齐家支离破碎而不回国,他只是心生厌烦,外加想要冷眼观看没有了他的齐家会怎样一步步走向灭亡。
他的齐棹就是这样,他很清楚。
因为祁危无数次看见过齐棹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觉察到过他简单几句话背后藏着怎样的计谋铺垫,所以他知道,和齐棹玩心眼……很难。
齐棹恐怕什么都清楚。
祁危也正是知道,才会如此害怕。
他从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底牌和所有的想法全部都暴露在了齐棹面前,齐棹肯定看得明明白白了。
就像是上了赌桌后没有藏住心思的毛头小子,从押注的那一刻开始,就泄露了自己兜里还有几个子,任由庄家鱼肉宰割。
祁危常常会在夜深人静复盘的时候有点懊恼自己的冲动。
他本来应该做得更加周全的。
齐棹稍顿:“……好吧。”
他无奈:“我的确做不到当咸鱼。”
他又笑着跟祁危说:“不过我觉得挺奇怪的,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能当个翻身都有人帮忙的咸鱼就好,有时候又会浑身干劲,像是要干破苍穹似的。”
“因为你也会累。”
祁危嗅着齐棹身上的味道,腺体有几分诡异的沉寂:“……阿棹。”
他跟齐棹说:“累的时候依靠一下我吧。”
他好想齐棹能任性地跟他说不想怎么怎么样了,然后让他去解决。
他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齐棹的靠山。
齐棹先说好,再低声问了句:“祁危,你的腺体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祁危这话提得有点奇怪。
“……”
祁危的指尖微微蜷曲了下,声音有点哑:“好像是。”
“你不是说,这个药吃了后好很多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