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棹看着祁危,声音放得很轻:“你不难过吗?”
回忆起那时候幼小无力、被当作工具利用的自己,不会难过愤怒吗。
祁危稍顿,低下头,眼帘垂着,叫人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其实还是会有的。”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但声音有几分涩意,说到最后也越来越轻:“我是超S级的alpha不假,可我也是人啊。”
齐棹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尤其他想起那个时候祁危被祁家带进家门后,那段时间针对祁危的各种流言蜚语……
偏偏祁危在此时还呢喃了句:“我一直……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利箭一般,直接扎中了齐棹心脏最深处。
齐棹抬起手,主动抱住了祁危。
祁危低垂着眼帘,在齐棹贴上来的瞬间就反手抱住了他。
他还用轻松的语气调节沉重压抑的气氛:“阿棹,我喜欢你这样的安慰。”
一步步、一句句,全是算计。
故事是真的,但难过是虚假的。难过什么,他早就没有那种感情了。
但流露出这么多情绪,为的只是
“不过你这样,总是会给我一种我们在谈的错觉。会让我想亲你。”
也许是今天开了一下午的机车,爽到了极点,肾上腺激素到现在都高亢着;也许是因为祁危那句“我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直接触动了齐棹的最深处,让他的灵魂都在共鸣中颤抖着尖叫、在沙哑中嘶吼……
所以齐棹受到了影响。
他在这一刻从所有的茧丝中挣扎而出,振翅欲飞,被关在昏暗的翅羽没有失了光彩,斩断所有茧丝的那一霎那,流光也晃眼到令人窒息。
他还是他。
还是那个骨子里带着一股拗劲的齐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