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度对景淮而言都是没有效果的饮料, 最后是靠一次次跑卫生间撑着赶完了整篇画稿。
倒数第二次从卫生间出来时,正面撞见从睡客厅沙发过来的许砚谈。
许砚谈明显也是一直没睡的模样,眼底有些青,黑色睡衣松垮,沟壑锁骨露了半截。
“还不睡?”景淮擦了擦还沾着水的手,微笑着搭了句话:“你也有失眠的时候?”
许砚谈靠在门框子边,抬手摁在自己山根处揉了揉,鼻间嗤出一股气,“嗯,让你这一趟趟搅的。”
他这逮着人就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被人治治?
“…我搅的?”景淮品文嚼字,片刻后轻笑一声:“你确定?”
景淮永远是那副不会生气的温润模样,大概就因为他这脾气才能坚持跟许砚谈这种人同住这么长时间。
平时同住一屋,两人都是各做各的事,许砚谈回来向来是洗澡睡觉没再多的事儿。
景淮更是,像个睡美人似的没个醒的时候。
难得今天晚上两人有兴致坐在一块聊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