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总是会憋不住去找他,他也会为了自己渐渐敞开心扉,改掉做的永远比说的多的“坏毛病”。
毕业后租一间离两人上班地点都不算远的小房子,早上抢着做早餐,晚上挤在狭小的淋浴间里一起洗澡,为对方每一次升职加薪高兴得手舞足蹈,顺便借机买肉买虾大吃一顿,吃完捧着肚子躺在床上笑对方饿死鬼投胎。最后抢到洗碗机会的那个人会被另一个从背后抱住,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洗着洗着就忘了手里的东西,转而开始一个缱绻绵长的吻。
想象是世界上最自由、也是最廉价的东西,即便这样,叶钦还是会刻意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过期的怀念与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可下午在纪念会现场,看着台上用鲜花摆成的硕大的“5”字,思绪又身不由己地飘回五年前的这一天,他亲手把自己的名字签在合同最下方,晚上搬进破旧的宿舍,将C大的录取通知书收进脏兮兮的柜子里,躺在床上盯着那生锈的抽屉铁把手,最后一次容许自己放肆地畅想未来,想那个已经远在异国他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