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簪子,是兰绮宁主动给郭灵容的?
你就这么轻易地将我送你的心意,那去给别人利用,做这种肮脏的事情?
就算是受了胁迫,也没有这样的道理,你难道就不会抗争一下吗?我的礼物,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随随便便就能那去做被人利用的道具?
兰绮宁,为何我爬的越高,你越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邵清姿明显感受到褚高明顿了一下,以为是郭灵容的反击到位了,脑子转了转,酝酿着下一步动作。
兰绮宁反击道:“奴婢好好地将自己的东西给郭夫人做什么?奴婢不过是个奴婢,能用什么好东西?能给了郭夫人还能看上的?好。就算郭夫人说的是对的。郭夫人从始至终,都知道这个簪子是奴婢的,但奴婢被潘夫人冤枉的时候,郭夫人为何从未为奴婢说一句话,倒是邵夫人心善,给奴婢还了清白。”
潘敏芝见兰绮宁也在洗白自己,连忙应和,顺便补了一句,继续往郭灵容身上泼脏水。
“我就说郭妹妹今日怎么好端端的来留冬阁找我,还特地要去逛一逛谈谈心,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夏氏在时,每个一月两月非有事是不会来找我的。”
“可我们的关系也并不差!”郭灵容辩驳道,“聊聊天难道不可以吗?”
“聊天就聊天,散步就散步,可为何要走你规定的那条路?我原本就说这条路离相公大人的书房太近,怕是会影响到相公大人处理公务。就算要争宠见一见禇相大人,也不该在禇相大人处理公务的时候叨扰。更何况禇相大人早有明令禁止府中女眷非有要事进入书房,来探望是不允许的。你非说没关系,结果就撞上了在书房伺候的兰花儿!”
“因为我压根心里就没打算去见禇相大人,所以路过禇相大人书房旁边的这条路也无妨!一条路而已,难道还不能走了吗!?我们俩说话声音,再怎么也大不到能传的那么远!”
“那你为何非要走这条路!?分明去原先宠物基地的地方,走荷花池那条路最近!”
“……”
褚高明似乎没在听这两个女人的争执,他一点都不在意郭灵容和潘敏芝在吵什么,就算是吵出花来,也无所谓。
他只看着兰绮宁。
他只在意,兰绮宁在这个事件里,到底拿他的心意,做了什么事情。
兰绮宁并不知道褚高明在看着自己,只是在看着潘敏芝和郭灵容的争执。
褚高明端详着兰绮宁的侧脸。
这样认真的眼神,他到现在已经都没重新见兰绮宁这么看过自己。
褚高明烦躁起来,无非是一群女人为了一根簪子刷的小心机,他看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如此,重要的是,他想护的是谁。
兰绮宁,兰绮宁到底在这里面扮演者什么角色,是在拿他的情谊,故意做下这个局吗?
“都别吵了,都别吵了。”褚高明刚想针对兰绮宁说什么,邵清姿突然哽咽地说着。
“妾身如果知道会因为这一根小小的簪子惹出这样多的事端,就不应该向郭妹妹接了这根簪子去赏玩,都是妾身的错。”邵清姿拈起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无比的自责。
“这怎么能怪你呢?”褚高明立即放下刚刚想对兰绮宁说的话,将全部的心神放到了邵清姿身上,“你不过是无心借物,是有心之人要利用你。”
这个有心之人究竟是谁,就是邵清姿想让褚高明定性的。
潘敏芝闻言,立即道:“就是,我不过是好心想着替邵姐姐讨一讨公道而已,闹出这么大的误会,可不能怪我!”
褚高明温柔地替邵清姿擦着眼泪,看起来心疼极了,他又哄又抱,总算让邵清姿不再自责了,而后扭头对着郭灵容冷声道:“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