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你的父亲?”
“母亲都不怪我,我怎会怪母亲。母亲信任我,就像我信任母亲一样。母亲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解家,我身为解家的长子,不能自甘落后,应该由我撑起来整个解家。所以,母亲,不要去。”
兰绮宁只怜爱地抚摸着解理的头:“复兴解国公府,这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完成的。母亲倒情愿你,一直做那曲仙。”
“但也不能只让母亲一个人!母亲现在面对着我,至始至终都戴着面纱,褚相府内到底发生了何事!?”
解理越说越发不甘心,要去掀兰绮宁的面纱,兰绮宁向后一退,认真地强调。
“治玉,我是你的母亲。”
“正因为是亲人,所以我才关心你。”解理也正色了,见兰绮宁坚持的模样,他又道,“既然母亲执意如此,那儿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让母亲的努力白费。母亲放心,要不了多久,儿子一定会拿出些成果交给母亲。”
兰绮宁只是欣慰,并不要求什么:“您能有这个心,就很好了。”
兰绮宁明白,解理和成宜君一样,都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能够做到极致的人,但在不擅长的领域,那就错漏百出了。兰绮宁不指望那些东西,她只希望自己能够多做一点。之前的教训始终让她心有余悸,他们都因对对方的爱而坚持,做让对方为难的事情,现在想想,倒不如让她一辈子都在坟头村做她的厨娘,友邻和睦,有口皆碑,不至于,英年早逝……
她之前没能好好守护成宜君的梦想,而母亲却用生命为代价成全了她的梦想;现在,她同样是做母亲,她要成全孩子的梦想,为自己的梦想和他的梦想,一块铺路。
兰绮宁跟解理把话说完,去找褚高明,瞧见他正跟刑部尚书说着什么,便没有推门进入,只在门口等着。
做奴婢,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该听的事情别听,免得惹祸上身。
兰绮宁等了有一会儿,褚高明才出来,面色带着一些凝重,看着她站在那里,心情倒纾解了些。
只要兰绮宁站在那里,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心情就能变得好一些。
刑部尚书后脚走出来,看着兰绮宁的身量,看着兰绮宁那面纱下唯一露出的眼睛,下意识地就以为是褚高明最得宠的邵清姿乔装跟了来,便道了一句:“邵夫人。”
兰绮宁顿住了,有些迷茫地看着褚高明。
她和邵清姿,那么像的吗?要不是她现在脸毁容了不能暴露真实容貌,要是暴露了,这不就乱套了吗?
但褚高明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对着刑部尚书道:“这次多谢你了。”
“我不过是个来传话的,再过几日,你就休假结束,回朝堂了。太后心里啊,还是挂念着你的。只是死的到底是她的亲侄女,她心里难过,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