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扎到没处下针,因为电击强烈痛苦蹙起眉,氧气面罩随着呼吸蒙上大量水汽。

他无法凝聚起足够思考的意识。

头很痛,记忆沉进浓雾。

这让他几乎认不出厉珩,于是每次醒来,厉珩都仿佛看见那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把薄而锋利的,冰做成的刀。

但全不避讳的亲吻,会让微蜷的手指迟疑,轻颤,指节慢慢浮出一点红晕,还有苍白的耳廓。

季斓冬到底被吸引了注意力。

季斓冬端详了一阵厉珩,慢慢在他的掌心写:我们认识?

“认识。”厉珩拢着这只手,在凛冽的夜风里牢牢护着瘦削的肩膀,“可能你不信,季斓冬,目前暂时是我在负责遛狗和急救车。”

这说法有趣,季斓冬轻轻笑了下。

发现有趣的体验,他微仰起头,睫毛倨傲地垂落,任凭厉珩亲他的眼皮。

季影帝又犯了颐指气使的毛病:多讲点。

他们周围的人在忙碌着给直升机找个能停稳的高度,忙着固定牵引绳和保护索。直升机落不下来,他们得把垂死的证人和厉组长一起吊上去,飞往最近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