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季斓冬只是自己打车回了家。

厉行云骑着摩托全城狂飙了大半宿,一推门气乐了,季斓冬好好坐在沙发上,灯都没开,连点动静也没有。

“干嘛啊。”厉行云扔了头盔过去,“大伙都挺高兴的,哥你整这一出吓唬人,是谁惹你了?那也吃完饭再说啊。”

他去拉季斓冬,没拉动,季斓冬像是被月光钉在了那个沙发上。

像是生了锈,像是一直没出过错的程序出了故障。

季斓冬僵硬地倒在地板上。

厉行云也坐在地上,他吓呆了,忘了动。

“我不想去。”不知过了多久,季斓冬慢慢撑着手臂,翻身坐起,靠着沙发。

“太好了,会出问题。”

“我会想一直留在里面。”

“行云,我找不到理由不这么做。”

这些话断续、没有语气、完全不同于平时的“正常”季斓冬。

可那是真正的季斓冬,他获得了一段相当不错的记忆,完美到无懈可击,他无法控制自己想留在这段记忆里的本能用药、用刀、用任何能让他不必再醒来的东西。

这不太对,季斓冬根据理智判断,这会造成不良影响和引导,他需要看医生,需要做心理咨询。

季斓冬问:“我不太舒服,可以生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