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斓冬在煎鸡蛋。

厉珩揉了揉太阳穴,把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季斓冬?”

季斓冬的状况似乎比昨天好很多。

动作依旧不快,煎鸡蛋的时候,每个步骤间也还是会停顿,拿着煎铲,需要想一想自己在做什么。

但鸡蛋煎得不错,季斓冬欣赏了一会儿,把它和生菜一起放在面包片上,切成两半。

厉珩面前多出半个三明治:“……给我的?”

季斓冬弯了下眼睛,又推过去一杯咖啡,比厉珩自己胡乱冲的香很多。

颀长冷白的手指抵着咖啡杯。

厉珩对着暖雾,愣了几秒,抬起视线道谢。

季斓冬身上,似乎有种照顾人的镇定本能,不费力,不特意,从容不迫。

哪怕思维已经不再做复杂运转、自我意识也坠沉进难以响应的深渊,依然能把这些事做得有条不紊。

厉珩这次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厉行云和季斓冬在一起那段时间,被迷得要死要活,宁可和厉家闹翻决裂,也非要跟这个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