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得很安静。

厉珩很少说这么多话,更遑论是独角戏,说得口干舌燥,只好又出去倒水。

一时不慎,小狗钻了空子扑进来,拼命往床上蹦着够季斓冬的手。这次床离地面太高,狗崽的腿还太短,蹦不上去,呜咽得近乎凄厉。

厉珩被这一点震耳欲聋的狗叫折磨,端着水杯,揉着太阳穴匆匆回来抓狗。

小狗是小,居然意外灵巧,似乎还有什么场外的指导援助,满屋飞窜着逃。

厉珩在调查局干了二十年,再凶恶的犯人也抓了不少,这会儿被一只狗遛出满头的汗,偏偏就是捉不着,被床角撞了三次膝盖,一时间甚至有些绝望到恍惚。

但,偏偏一转头。

季斓冬醒了。

靠在松软的羽绒枕头里,看着这一幕人飞狗跳,眼睛很轻地弯着。

厉珩尴尬,为自己在人家的卧室里乱窜徒劳解释:“我有洁癖。”

狗不能上床。

季斓冬知道,轻轻点了下头,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似乎是在一团空气的帮助下,把手慢慢挪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