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痕也学会了开玩笑,燕斩玦被他气得乐了,心底近乎爆炸的焦虑惶恐稍稍缓解,总算稳得住手,咬着喉咙里那点血气,割开谢痕本就伤痕累累的胸肋。
那次谢痕没有失约,放了血、清了毒,燕斩玦不撒手地死死抱了他三日三夜,谢痕慢慢活过来。
于是燕斩玦原谅他欺骗自己的罪行,翻出账本,握着谢痕的手又撕掉一页。
……
谢痕像是察觉到他在看什么:“不疼。”
燕斩玦握着谢痕的手,给这道伤洒上止血药粉,仔细包扎,谢痕瘦得太厉害了,呼吸时肋间皮肤甚至像是飞蛾半透明的薄翼,半青半灰,经络泛着淡淡绀紫。
燕斩玦点头,他依然相信谢痕说的一切,他用和当地猎户新换的白狐绒轻轻裹住谢痕,让人靠在自己肩头。
谢痕陷在柔软的白狐皮毛里,下颌贴着软绒,鬓边渗出些汗,燕斩玦替他小心地轻柔擦拭,把发丝拢到耳后。
燕斩玦轻声问:“这样舒服点吗?”
谢痕微微笑了下,他已躺不下,仿佛覆了层雪粉的霜白口唇翕张,冰冷手指牵住燕斩玦的手掌。
“我知道。”燕斩玦答应,“不会松手的,谢痕,我抱着你呢,我永远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