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人影来来往往,推出作为祭品的幼童。
谢痕被燕斩玦抱下车。
燕斩玦踉跄了下,抱着他跪在草地上,沾染了毒血的草隐隐枯萎。
燕斩玦没躲开这些血。
他不在乎,谢痕的毒性入了肌骨,无法拔除,那他也沾染好了。
谢痕也不阻拦,靠在他肩头,脊背头颈被燕斩玦力道柔和地托着,喉头微弱痉挛,每一下都涌落大片乌血。
直到太阳又西垂。
直到谢痕仿佛真的不剩下什么血可吐。
燕斩玦柔声叫他:“谢痕。”
他知道谢痕没力气回应,他走到潭水边,试了试水温,水被午后烈日晒得微温,但谢痕一定觉得凉,燕斩玦放轻所有动作,完全把人护在怀里下水清洗。
吐出毒血是好事,要尽快洗净,不能再沾染太久。
落日烧得半边天赤红刺眼,这样的赤红也蔓延进潭水,燕斩玦轻轻亲怀里寂静的人,清洗干净血污。
他抱着谢痕轻轻拍抚,他贴着谢痕的额头,拉着谢痕的手。
接着他像是被烫了下。
燕斩玦看着垂落的睫毛,日色尚存,天边火烧,这不是夜里,他小心亲吻睫毛里溢出的水汽。
冰冷羸弱的小指轻轻勾他的手掌。
那又能怎么样呢,不说就不说吧,燕斩玦叹了口气,他又不是不知道谢痕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