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痕像是被这个不讲理的问题问住。

但燕斩玦不在乎,天塌了更好,他就和谢痕这么抱着灰飞烟灭,化作世间尘埃。可天还没有塌下来,既然天不会塌,那他不恨谢痕了又有什么不行。

燕斩玦还记得答应好的糖和荔枝膏,咬了一点,喂给谢痕。

他试过了给谢痕找梅花酒,但这东西制作精细,要雪水新梅,讲究得离谱,在北地实在太难寻找了。

燕斩玦想,等冬天。

等冬天他自己给谢痕酿。

燕斩玦的心脏痛苦到仿佛碎裂,冬天,他无法真正去想什么冬天谢痕已经淡得像一点清晨朝阳下的雾,他甚至不知道怎么捉住一团雾。

他把谢痕捧进怀里,不肯放手,在痛苦的折磨下喘息剧烈,中原的亡国暴君或许被他吓到了,或许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蛮夷,谢痕有一会儿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