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改越不知道如何改。

夏真言盯着电脑屏幕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整个脑子都乱哄哄的。

她烦躁地在卧室里来回踱步,然后开门在客厅转来转去按,反正齐云书这几天出差,都不在家。

讽刺的是,这时候她反倒觉得齐云书不在还好一点,至少不会影响到她工作。

有点口干,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气泡水,喝了好几口,无味但刺激冰凉的口感充盈在口腔里会好受些。

她拿起手机调整空调的温度,已经到二十四度了,她怎么还觉得热。

叮叮叮。

视频电话突然响起。

是齐云丞。

她困惑地点了接通。

“hola,halo!看我跟谁在一起啊?”

手机镜头从齐云丞兴奋的脸转开,移到了旁边,居然是齐云书。

“你就说巧不巧,我居然在C市高铁站碰到你老公了。”

“嗯......”夏真言假装若无其事地笑,“是挺凑巧的。”

齐云书看了一眼,伸手拨了下手机,“你们继续聊。”

“好吧。你看,真言,本来这次现场考察喊你一起来,你非要窝在家里,我说了不用这么急着改的.......”

齐云丞打视频说话也说个没完,夏真言的注意力就不自觉就跑到镜头旁边去。

齐云书出门也穿衬衫,扣子习惯系到第二颗,隔着镜头,夏真言才发现她很久没有这么长时间近距离观察过他了,她似乎都能嗅到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刚刚我和云书还在聊新电影的事,喂喂喂,你在听没有啊。”齐云丞呼唤。

“啊,抱歉。”夏真言意识到自己在走神,“我可能有点感冒。”

这句辩解不算撒谎,她的确感到有点不舒服。

“这样啊。那你快休息吧,哎呀,云书我是知道的,现在当着我面,他还不好意思跟你说话呢。”

“那你就别逗他了,发挥一下哥哥的责任心啊.....”

夏真言玩笑着应付了几句挂掉了电话。

呼。

她吐出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还在想齐云书下巴有点极浅的青色,看来有几天没刮胡子,仿佛是在英俊这个词上增添了一丝疲惫和颓丧。

真的好想他。

被意外电话突然加剧的思念多得让她有些无法承受,思绪也变得漂浮起来。

她很想抱住他,而不是在她碰到他手时被他巧妙地躲开。

夏真言站了起来,不受控制地向齐云书的房间。

看一眼。

她就看一眼就关上。

不会被齐云书发现的。

她的脚步不自觉变得很轻,就像房间还有人一样心虚着,小心地走去,谨慎地按下了门把。

门开了。

有保洁定期频繁的打扫,齐云书的房间整洁得一年如一日,连床铺都平整得像摆在高级橱窗展示的那样。

内部的摆设和她第一次进来看见的一样,只是床头多了一本《鼠疫》。

这是上次他们吵架后她在书店挑的,她觉得齐云书会喜欢这本书而已,但她也不知道齐云书究竟有没有翻开读过一页。

这里的每一角都让她熟悉得想流眼泪。

她之前在这里度过了好多夜晚。

在他紧紧抱住她,两人的身体之间毫无缝隙时,在他主动问吻住她,双手同时按住她腰时,她也幻想过齐云书是有点喜欢她的。

待在这个还留有他信息素的房间,她的情绪变得更加泛滥。

如果是之前就好了。

她想用脸颊蹭一蹭他的下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