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林雪竹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连脖子都是歪的,似乎还没从昨天的蘑菇汤里面回神。
想到昨天对方的癫狂模样,阮洲心里同情更甚。
昨晚估计发病了,还没恢复过来呢。
他还是礼貌说:“今天杀鱼吃,你要吃吗?”
临到最后,林雪竹也不装了,露出颇有深意的笑:“我不和尸体吃饭。”
阮洲微微弯腰:“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门铃响了。
阮洲扭头看向大门:“稍等,我去开门。”
在他背过身后,没有注意到林雪竹的手伸进怀里。
阮洲在猫眼看了下,是物业来了两个人。
都戴着灰色的帽子,手里提着工具箱。
其中一个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不像坏人。
“什么事?”阮洲问。
“楼上漏水,我们来排查一下。”一个物业的人对着猫眼笑了笑。
阮洲似乎在哪听过这个理由。
“稍等。”他弯腰把红盆放在地上。
“咔嚓。”
门开了。
“请进”
林雪竹出手了。
他从怀里掏出针,一个甩手,寒芒冲着阮洲直直刺了过去。
看着针飞出去,铺天盖地的喜悦席卷了他。终于要解放
“啊!”
林雪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眼睁睁看着“物业”扑倒阮洲,手里还拿着金属手铐,而自己的那根针,也穿透了“物业”的胸膛。
“以我之矛”并不能拐弯!
林雪竹如坠冰窖。
“嫌疑人反抗了!”
在他惊恐目光下,客厅玻璃炸裂,腰间系着绳子的全副武装黑衣人破窗而入。
溅起的玻璃反射出林雪竹不可置信的表情。
枪对准了他的头。
黑衣人将他层层围住。
不知什么时候,脚下包裹了厚厚一层冰,林雪竹动弹不得。
难道这一切都是异调局的阴谋?
看似是自己在调查阮洲,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鱼?
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在他脑子里面迅速划过。
失败了!
不仅任务失败了,自己现在也要被抓了!
今晚的局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而是阮洲和异调局早有准备!
原来自己才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
形势危在旦夕!
林雪竹牙关一咬,伸出双手投降。
他颤抖着,发动了最大强度的“楚楚可怜”光环,“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最靠近他的黑衣服持枪的动作僵硬一瞬,滞在原地。
林雪竹手腕一甩,欺骗薄纱从他袖子里飞了出去,然后死死缠住了这人的脖子。
“放下枪,不然我死也要扭断他的脖子!”林雪竹大声说,他用尽全力挣脱冰块,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队员身前。
这个位置很好,队员的身后是其他黑衣人,而林雪竹身后没有人。
费士兰暗骂:“精神类能力?”
这种超凡能力防不胜防,即便队员经验丰富,但依旧有可能被嫌疑人影响到。
“放人。”费士兰冷着脸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