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久都没见父亲起的那么早。
锦瑟看小鱼儿吃得差不多就把小鱼儿放在被窝里,自己起身赤脚走到薛冷身边,帮他把衣领翻出来,“怎么无缘无故召你去。”
“总归是他的天下。”
原来那次婚礼上出席嘉宾都是阻碍大都督当大总统的人。
当总统的路毕竟道阻且长,有人觉得他有勇无谋,不能堪当那么重要职务,于是乎,他借由扫除内贼,先是拔除赖爷,后又把余党曾巩逼急,利用蕙兰婚礼,把所有不支持自己的人请来,一网打尽。
尽管依旧有人不服,但是也都敢怒不敢言,生怕自己身首异处。
扫除这些障碍后,大都督所向披靡。
加上,他肃清匪徒,给自己树立仁善的名号,深得民心。
因此,大都督与半月前就成为新一任的总统先生。
然而,在这盛大狂欢时刻,有着重要功劳的薛冷却被大都督以养病为由,半囚禁在这儿花园洋房里。
锦瑟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让大都督突然对薛冷起疑。
经过半个月,薛冷恢复自由身,头衔依旧是带军打仗的将军,这说明他暂时消除了疑虑。
薛冷在她脸上亲了亲,“放心,没事儿。”
看着她依旧在沉思,薛冷就把指头按在被乳汁打湿的丝滑睡衣上,“倒是你,要多吃点,不然怎么喂我们父子俩?!”
锦瑟看到他意有所指的神情,一下想到昨晚被操弄死去活来场景,嗔怪打了一下薛冷胳膊:“讨厌。”
薛冷又走到床边,把乱爬的小鱼儿塞进锦瑟怀里:“夫人,我走了。”
锦瑟有些害羞说道:“老公慢走。”
.....
昏暗的牢房里,满是粪臭和血腥的枯草上,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托着右胳膊奄奄一息,他冷笑一声,胸腔里剧烈咳嗽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黑屋里。
许久,他才沙哑冲着站在不远处的薛冷和花戎说着:“怎么,来送我上路的?”
花戎摸摸自己脸上的半块面具:“曾巩你死到临头还是什么好说的?”
曾巩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清冷:“死到临头?我看师弟们的路子也不长了吧?”
花戎神色有些异样,望了一眼依旧波澜不惊的薛冷。
外界都以为曾巩是一个给百姓生灵涂炭的恶贼。殊不知,曾巩其实也是大都督的徒弟。
当年大清还没亡,各地硝烟四起,大批的孩子没了爹娘。大都督就把那些孩子领回来,给他们吃喝,让他们练武。
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都督的照顾也不是处于善心。他要建立自己的派系。
除了明面上拉帮结派,私底下也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那些孤儿被分成好多阵营,每个阵营里只能有一个活口,因此,他们日日夜夜不是在杀害别人,就是被别人杀。
这也是为何薛冷一直睡眠不佳的原因。
这些孩子里,曾巩是第一批,薛冷和花荣是最后一批。
那时候,大都督得罪了上层政客,被人追杀,只能逃到海外保命。
这些活下来的孩子已被洗脑,誓死效忠大都督,也带着大都督残余的兵器隐藏在各个偏远地区。
花戎和薛冷那时候都太小了,花戎为了活命被人砍伤了半边脸,所以一直带着面具。薛冷身手好,但是脾气犟,他们俩手里都没有兵权,只能找个小山村苟活着,靠着自己的实力占山为王。
而那时候的曾巩已经有自己的兵权,羽翼丰满,又看到大都督落荒而逃,自然是有野心,想着摆脱掉大都督的管制。
然而,归国后的大都督依旧有新政府的支持,还拿到不少的物资和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