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停留在他从不饮酒抽烟上,却也不敢轻易下定论。

“那有病怎么办?”,他故意的。

“有病你问我?有病你治啊!”,我就差骂街了,卡在喉咙中的“神经病”还好没有连带着吐出来。

其实我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扰得心绪不宁,祈祷他赶紧走,又讨厌他什么真实想法都不说,来回跟我绕弯子。

但他好像是刻意来看我发火的,见我大有生气之意,他的嘴角微张,不再说些什么,便带着笑意离开了。

直到他走后,我都没弄明白对方这系列骚操作,失神了好一会儿,暴躁地连续按了几下门铃,都不见有病人进来,这才发现他是我今早需接待的最后病号。

于是我想把堵在胸口的一口闷气疏通掉,瞧见最后拿着文件进门的陈静,便同她吐槽:“以后别把这种不清不楚的病号放进来,浪费医疗资源,占用其他病患的时间”

“姐,我看你今天那么多号,本来是建议他去找其他同组医生,但他指名道姓要挂你的号,我还以为你们认识,何况他那么帅,态度又好,我实在没有办法拒绝…”,陈静霹雳哗啦解释一通。

这下我就更郁闷了。这家伙,态度好?

我心里一边咒骂,但手却不听使唤般拨动了心电图室的电话,让同事帮忙确认他有没有按照吩咐去做检查。答案很明显。

五分钟后,科室那边给的回复是:未曾有这个病号来过。

话说梁仕沅生病这事,折腾了我好几个日夜不眠不休,有天我终于顶不住黑眼圈,便连夜爬起来给梁楠升打电话。

大概没想到我会夜深扰民,梁楠升说他好不容易做完实验,可以倒头就睡,结果刚睡着就被我吵醒,请求我放过他:“徐芊越,你们两给条活路吧,我快被你们两整死了,我哥最近狂押着我做实验,我怀疑他是故意的”。

“得了吧,以梁仕沅那脆弱的生命之躯,能逼得了你?”,我一想到那具摇摇欲坠的身躯,那分明柔弱得快不能自理。

但我这通电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他探讨生命力,我带着小心思打探:“我们见面的事情,你没跟他提吧?”

“提了,但又没提”,梁楠升如梦初醒般对着我吐槽:“你大半夜扰我清梦,该不会就为了问这个?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样,也太没出息了吧。”

没大没小的语气和以前一样,丝毫没有因为我们前几天才增进了感情而对我的态度有所改观。

“哪里能和小时候一样?相亲又不是光彩的事,我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成为你们兄弟两的饭后谈资,你到底说了多少?!”,我有点神经大条,多日没睡好的脑子开始晕乎生疼。

“我哪里敢说你和我相亲,那我哥脆弱的心灵估计会崩塌了,非得把我折磨死不可,我只说碰巧撞见你在相亲,顺带见证了你在医院的名气,仅此而已”,梁楠升越聊越有些骄傲,甚至开始沾沾自喜自己“说话的艺术”。

“你倒是能耐,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留下我成功躺尸”,我气血上头,差点呼吸不畅。

但考虑到确实夜深了,总归不再同他多做纠缠,最后好心提醒他:“做科研本身就挺辛苦的,你最近还是带同事他们去做个全面体检比较好”。

言尽于此,我对梁仕沅的情分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至于梁家人知不知道他生病,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想到这,我往嘴里投喂了粒褪黑素,拉上眼袋,终于沉沉地睡死过去。

距离过年仅剩一周,自从上次我在烤肉店凭借“相亲”事件在科室一举成名后,同事们便不再如往年频繁地给我介绍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