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扒拉着我的脸,一脸严肃地继续谈论我们先前的话题:“阿越,其实你应该要有配得感,对我更苛刻,因为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基本男德。”
我没想到梁仕沅会同我说这种话,我心里暖洋洋的,暗自窃喜自己小时候就有慧眼识宝藏男人的能力,但我面上情绪克制得很到位。
我故意想要逗他,便阴阳怪气地质问:“哦?是嘛?那你就不想多要个红颜知己?我可听说你在美国留学时,可都在四处散发荷尔蒙?”
“少听些胡说八道的,我那时一心只有学习”,梁仕沅眼神里倒是坚定得很,写满了无辜。
“那你说说,那个方晚是怎么回事?”,我开始对梁仕沅不依不饶。
“谁告诉你的?”
“还有谁?当然是你身边人喽”
“楠升?!”
此时远在三千九百多公里外的梁楠升,坐在办公室里,不停歇地打着喷嚏,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我父亲律所宴席的前一晚,我从医院下班回家的路上,碰到了梁楠升。
他开了辆三十来万的深蓝色新能源电车,停靠在不远处、医院马路的面包店门口。
早上刚接过他要为我打探军情的保证,傍晚就能遇见他,我有些意外。
那家店我常去,老板娘与我很是熟络,甚至我在里面办了张年卡,想到这,我便二话不说地紧跟他身后,朝着店里奔去。
“老板,少油少糖的那种蒸面包有吗?给我来点刚出炉的”,梁楠升手插着口袋,正低着头巡视般,目光一一略过橱窗里的面包展品。
我走了进去同他打招呼:“你怎么跑这买面包了?”
“我今天来附近办事,我姑姑喜欢吃这些玩意儿,刚好那天听你们医院的朋友提起这家,便顺路来看看”,梁楠升看着我挎了个包,随口问了句:“下班啦?”
梁楠升口中的姑姑,便是梁仕沅的亲妈,他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了。
“先生,你要的包好了”,老板娘从里头出来,给梁楠升打包了份新鲜的,就连塑料袋表层,用手细心摸,都还留有余温。
老板娘见我同梁楠升一起,以为是我介绍来的客人,便同我问候:“芊越又给我介绍客户啦?那姐不得高低给你朋友送个小蛋糕!”
我笑着同老板娘说道:“蛋糕就不啦,老板娘打点折扣,从我卡里划”。
“得嘞,这事好说”,老板娘笑着从我充值的账户里头扣了钱。
我见梁楠升也买完东西了,想着也没我什么事,便打算回家。
出了面包店门,我站着等红绿灯,梁楠升车就在不远处,他便陪我在一旁等着。
“他妈妈这些年身体怎么样?我也很久没见过她了。”
“还可以,身体不差,就是年纪大了,偶尔有点小毛病,不碍事”,梁楠升淡淡地笑着同我攀聊:“我哥是个工作狂,过段时间有空了,可能就会带你见家长,你给他点时间”。
“现在挺好的,我还没想那么多”,对于见家长这事,我确实还蛮紧张的,并没有那么期待。
梁楠升见我对这个话题兴致不高,便与我提起了他中午同梁仕沅几个国外回来的同学吃饭聚餐,打探到的小道消息。
“说到这,我可是听说了,我哥在国外很吃香,同学里有个女华侨叫做方晚,对他穷追不舍,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梁楠升提起这事,我立刻竖着耳朵认真听,生怕被马路上的车流声影响分毫。
“然后呢?”
“不过,我哥没动心,徐芊越,哦不,表嫂,你可要有点危机感了”
“有你这么坑你哥的吗?”
“亲哥哪里有假期实在!再说了,我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