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东西。”褚清秋回答,她把琉璃匣往宁拂衣面前推了推,忍着没有显露自己的好奇。

宁拂衣点点头,她弹了个响指,用仙力将花茎切掉一半,随后一手拿着花,一手将衣裳里兜着的细沙全倒进匣子中,细沙淹没了一半的琉璃匣,只将上面的空隙留给花朵,半透明的匣子配上雪白的花瓣,犹如美人半掩,羞羞答答得美。

褚清秋往前挪了半步,肩膀微伏,凑近匣子看去。

“这是干花,凡间人们不会仙术又想保留花朵时,便会这样做。”宁拂衣这才解释道,“往后便不需浇水,只要这么放着,等它彻底干透就好。”

往日她不爱修炼,便总偷着下山去凡间玩儿,学到了些凡人的小招数,有时可比仙法有趣。

褚清秋下意识点头,而后又觉得答应得太快,负手直腰,冷淡地嗯了一声。

宁拂衣看她一副想看又忍着不看的模样,心中莫名有些愉悦,虽然还是很讨厌褚清秋,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有了点人味儿的褚清秋,比往日那个没有情绪的神尊要好接近些许。

“东西送到了,弟子便告辞了。”宁拂衣也懒得再多呆,扭头便往外走,方才被火烧去一角的布料凌空一转,暴露在了褚清秋眼里。

“站住。”褚清秋忽然道。

宁拂衣狐疑地停步,顺着褚清秋的视线低头,伸脚将衣摆往回踢了踢。

“景山长老还不曾给你准备门服?”褚清秋问。

“不曾。”宁拂衣回答,云际山门的门服是须得突破凡境后才有的,是拿云中蚕的蚕丝所织,再由年长修士灌注仙力,使其防水防火,冬暖夏凉。

“景山长老主管弟子衣食住行,怎么如此疏忽。”褚清秋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弟子愚钝,本就不被在意,突破凡境也只是运气使然,各位长老要事颇多,忘却也是正常的。”宁拂衣道,“弟子告退。”

她没再多说,踢踏踢踏远去,屋中便只剩了褚清秋一人,她呼出口气,转身看向装着干花的匣子,葱指搭上去,轻轻抚摸。

那从来都溢满了冷漠的浅色眼眸中,慢慢荡漾起不可多见的柔和。

楼下响起一阵吵闹,褚清秋走近窗子去看,原是正要出门的宁拂衣迎面撞上了秋亦,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最后显然是宁拂衣占了上风,挺着腰板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秋亦在原地跺脚。

褚清秋看着看着,唇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

“秋亦。”她隔空道,过了没一会儿,脸颊通红的秋亦便站在了门外,怒气未消地道了句师尊。

“这个废……宁拂衣太过分了,不说一声便闯进静山宫,打搅师尊休憩。”秋亦神情激奋,还要继续告状,便被褚清秋打断了话语。

“为师是想问你,你可会缝纫之术?”褚清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