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刺痛的头颅,不知为何,她的识海犹如燃起大火,炙热的烦躁感让她头昏脑涨。
一阵昏眩间,文曜君手里银圈正中她心口,宁拂衣喉头涌出一股腥甜,云客手中的珊瑚剑转眼便刺向她眉心。
眉心刺破渗血的刹那,一道烈火般的身影将她拉至身后,替她接过了二人的缠斗。
“宁拂衣,你怎变得这般废物。”九婴不知从哪儿冒出,衣袂都化作残影,一掌将文曜君拍至地上,转身迎上云客。
宁拂衣本欲回她一句,然而双腿发虚,软身跪下,她不知咬破了哪里,含着一口血味愤愤抬眼。
九婴便也察觉了不对,反手要扶宁拂衣,然而云客已卷着海浪袭来,将她被迫挤开。
“宁拂衣!你怎么了!”九婴急迫的声音夹杂刀枪剑戟,似从天外传来。
“为何不动了?”天瑞帝君柔声道,他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很愤怒,你我本是同源,我能那察觉你的愤怒。”
“是你种下了魔根,我怎会和你这般蛆虫同流合污!”宁拂衣强忍胃部翻滚,低声道。
“我选择了你,你便就是我。”天瑞帝君轻轻笑了,他忽然弹指,宁拂衣头顶的刺痛便更甚,将她击倒在地。
天瑞帝君抬眼看向山河图,满意地摊手:“本君卧薪尝胆两千余年,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会轻易出手呢。”
“本君有两件法器,一件是毁天灭地的山河图。”
“一件是你。”他咯咯地笑。
宁拂衣活了两辈子,还不曾觉得这般恐惧过,他的笑声像蝇虫一样爬过她头皮,宁拂衣竟禁不住颤抖起来。
她正要后退,又一道身影忽然落至眼前,衣衫娇翠犹如山间春草,清脆的声音带了哭腔:“父帝不要!”
父帝?宁拂衣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她费力地抬起右手,握住了胸前垂着的什么,直到掌心被那东西刺破,眼前才勉强清晰。
那身影娇娇小小,腰间同往日一样挂着叮当环佩,她几乎是跪在宁拂衣面前,祈求眼前的男人。
天瑞帝君见状变了脸色,甚至眼神都有些许变化:“拾七!还不快滚开!”
“父帝!您莫要再听从那妖魔了,它会害死六界,毁了整个蓬莱!”百里拾七张开纤细的双臂挡在宁拂衣身前,“父帝……”
“滚开!”天瑞帝君的眼神亦带了惊恐,他试图挥手将女子带走,然而冰蓝色的仙力将他的力量尽数挡去。
“拾七,快离开。”宁拂衣疼得浑身发抖,她拼命抬手试图拉走百里拾七,然而娇小的身躯犹如千斤顶,半分不移。
再然后她便听见什么东西刺破皮肉的微小声音,掌心的手臂忽然便能拖得动了,甚至自行朝一侧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