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没有消息。”宁拂衣道,“此次是另有任务。”

“你可知数百年前曾有处名唤苍云的所在,据说被魔族灭了国。若此事乃魔族所做,应当可以查到始作俑者。”

“苍云国?”寒鸦挠挠头,“不曾听过。”

“那便回去打探一番,何人所为,为何为之,务必将事情巨细皆打探清楚了。”宁拂衣叮嘱。

“您放心,我寒鸦办事最是靠谱!”寒鸦挺腰拍了拍胸脯,连别都忘了道,转身就飞了。

宁拂衣险些被扑棱了一脸毛,她无声往后退退,避开那些飞羽。

往常刚入魔界时她根本没有记起此事,但如今看着秋亦蹊跷,便总想着查一查。

见寒鸦离去,宁拂衣便拂袖回到山门,掠过半空时,正好看见珠光阁头顶反光的琉璃瓦,一时心里怀念,便悄然落下。

路还是那条路,门也是那道门,只是弟子们此时都在悬梁苑听长老授课,所以院里空荡,只有满墙的蔷薇花红得似火。

宁拂衣推门迈入,迎面闻得一声狗吠,随后一条足有一人长的大狗大门里跃出,呲开獠牙便要咬她脖颈。

宁拂衣有些惊讶,但并不惊恐,只轻轻侧身,便四两拨千斤地将大狗推将出去,大狗在半空中翻了个十分诡谲的身,随后四爪着地,再次朝她冲来。

“平安!”宁拂衣蹙眉唤它。

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平安几乎瞬间变换眼神,嘤嘤一声落地,顶着漆黑硕大的鼻头,朝宁拂衣凑近,用力地闻。

这回它总算闻出了熟悉的气息,方才还直立如刀的尾巴骤然弯曲,在屁股上摇摆成了一朵绽放的花。

“汪,汪,汪!”平安颠颠儿地蹦到宁拂衣身前,围绕她疯狂地转。

“数十年不见,你都长这样大了。”宁拂衣顿生唏嘘,她垂手去摸平安的头,触感像阳光下晒过的绸缎,滑溜溜暖融融。

原来那只只知晓吃睡的圆滚滚的小狗,如今竟生得这般威风凛凛,獠牙如刀,眼波如剑,四只巨爪踏在地上,颇有种地动山摇之势。

“不愧是九婴的蛋。”宁拂衣笑眯眯地蹲下来,被平安舔了一脸的口水。

“平安,你又偷跑……”这时一声娇喝响起,女子拎着千斤锤从屋中跑出,看见宁拂衣后,这话音戛然而止。

柳文竹脸色一红,反手收了千斤锤,嫣然道:“衣衣,原是你来了,我睡醒不见平安,还以为它又偷溜出去呢。”

宁拂衣便也笑笑,揉了一把平安的头,站起身:“我想着许久未见平安,便来瞧上一瞧。”

她顿了顿,眼中涌起担忧:“你脸色怎生这般差?”

柳文竹闻言摸摸脸颊,疲惫地挽去发丝,声音水般轻柔:“没什么,不过是柳家那些事情,争端太多,磨人心境。”

自打柳闻海死在魔族手里后,柳家便陷入了家主之争,柳闻海虽说已经立下嘱托要柳文竹继任家主,但其他族亲皆是不认,一觉得柳文竹乃女子,二言她年少不知事,反正借口找了不少,尽在阻挠她继任。

更别提还有表兄叔侄这类人盯着这位置要分一杯羹,柳文竹的日子可想而知。

“要我帮忙么?”宁拂衣不忍道。

柳文竹摇头,杏目弯成月牙:“无妨,如今蓬莱之事更为急迫,我这些不过私人纷争,往后再理不迟。”

“何况或许他们说得对,我能力有限,本就做不成这个家主吧。”柳文竹故作轻松道。

“怎么会呢,你……”

“好了衣衣。”柳文竹打断她话,俯身用指尖摸了摸平安的头,“我正要去飞花教一趟。”

“平遥长老说战事一触即发,人遇到鬼火定会消亡,需要飞花教的机关术来操纵傀儡方能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