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罢了,自是比不过菡萏仙子。”空明宗的宗主飞光禅师双手合十道。
“诸位觉得,那个憷畏堂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诛魔大会开始半晌了,连个帘子都不曾拉下,便是这般见不得人的?”李菡萏扭着腰肢四处扫过。
“难说。”飞花教教主花鸿摇头,不过随即勾起笑意,“不过在下倒有法子一试,能让那见不得人的憷畏堂露个面。”
“褚凌神尊觉得如何?”花鸿说着转向最边上的雅阁,狡黠道。
褚清秋早听见了他们言语,她立在帘后许久,才开口:“我身体抱恙,诸位看着办吧。”
话虽这么说,她的目光却还是被引着看向对面,那厚实的纱帘后乐声仍不减,好像丝毫不受越发铿锵的鼓声影响。
“神尊不反对,那各位家主呢?”花鸿又往另一侧看去,除了柳家不在场外,其他三大世家皆立于雅阁内。
江蓠心神一动,然而刚刚往后退了两步,便听见江无影的一声咳嗽,她不得不顿在原地,握紧了披帛。
江无影最近身体好了一些,管她便管得更为严厉,几乎不许她离开寸步,故而她虽想提醒褚清秋,但却无能为力。
她不断拍着掌心,抬头向天祈祷,只愿今日莫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最后公孙世家的公孙墨笑着开口:“我等并无异议。”
花鸿闻言,这才抬手摇了摇手边的铃铛,于是清脆的铃声自他掌心缓缓荡开,惹得底下密密麻麻的弟子纷纷抬头。
“诸位,既然各派都准备了歌曲武艺,我们飞花教虽不擅于此,但亦想表现一番,为大伙儿助助兴。”
花鸿说罢抬手,一只玲珑纸鹤便从他掌中飞出,慢慢飞到高台顶端,变换如寻常仙鹤大小,纸鹤虽外貌并不似真鸟,然翅膀却柔韧有力,看着栩栩如生。
随后纸鹤忽然发出声长鸣,一时如仙鹤吐息,尽撒祥瑞,无数银粉自高空落下,惹得众人欢叫连连。
与此同时,纸鹤振翅环绕整个丹鼎府,银粉在灯火中熠熠生辉,如同洒落的星河,伴随台上鼓乐齐鸣,一派盛况空前。
随后,花鸿的指尖在背后轻轻一挑,他掌心便显露出三根操控纸鹤的银丝,于是纸鹤忽然鸣叫一声,迅速朝着远处紧闭的纱帘而去。
那纸鹤速度太快,绝大多数弟子都未曾看清,只有几个法力高强的倒吸一口冷气,连连起身,眼看着纸鹤就要撞入雅阁。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微不可查的风忽然挤出纱帘,将纱帘一角吹起的同时,稳稳将纸鹤定在半空。
随后清风一卷,那纸鹤居然如同遇到烈火一般,顿时化为齑粉,洋洋洒洒落入人群。
众人目瞪口呆,而就在此时,那一直掩着的纱帘忽然自左右打开,最先露出的是一方精巧案几,案几上摆满了茶点水果,和一壶壶甜香的果酒。
再然后,是女子上下微动的脚踝,足上挂了一串铜铃,将腿衬得笔直纤细,绣了黑色花朵的裙摆层叠堆在椅下,从腰间开始挂着根根银链,将漆黑布料分割成条,在灯火下闪动流光。
腰肢挂了根银色宫绦,尾处坠着把袖珍弯刀,胸前交领用银丝绣满骷髅,神秘而绮丽。
这女人无疑是妖冶且危险的,尤其是她纤细脖颈上挂着的漆黑面具,状似厉鬼,獠牙尖利,令人不由胆寒。
褚清秋心弦顿时一颤,她目光穿过纱帘缝隙,死死盯着对面女人,不知为何,此人给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会是她吗?她攥紧衣袖心道。
但随后女子的动作打消了这般念头,只见女子牵着一舞姬的衣袖将其拉到身侧,又伸长左臂,一个正低头斟酒的美人便起身坐下,将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入她怀中,抬头轻笑。
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