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口银牙,让他咬住了手腕。

鲜红的血顺着他嘴角淌落,鲛人情绪微动,看着被自己咬住的纤细腕子,缓缓张口。

宁拂衣便将手收回来,仿佛抖水一样抖了抖滴落的血,重新后退站好。

“现在能听我说吗?”宁拂衣轻笑。

鲛人低头,沾了血的嘴唇红光泽泽,朦胧的脸带了些血气:“憷畏堂,我未听过。”

“你理应没听过,毕竟在这不知几万里的海底,应是听不见那些琐事的。”宁拂衣低头包扎伤口,“你只要知道,我是憷畏堂堂主,而我痛恨蓬莱。”

“为何。”

“将我未做之事公之于众,因我未犯之罪伤我亲朋,逼得我困于暗处,不得不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你觉得,该不该恨?”

鲛人不言,却动了动指尖。

“你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值得将你困于海底两千年,还……”宁拂衣看向鲛人的喉咙,看得他光裸的肩膀佝偻一瞬。

“可你连样貌都遮遮掩掩,我又如何能信你?”鲛人抬眼。

“你误会了,我来并非是让你信我的,而是来,救你的。”宁拂衣并不为之所动,也没有摘下面具,“我的确需要你相助,但如今的状况,我觉得你更加需要我。”

“你答应我,我就帮你,你若不应,便当我从未来此,你我依旧萍水陌路。”

鲛人浅色的睫毛颤了颤:“何意?”

“你被遗忘在此处两千年,不觉得近日看守之人越发多?因为蓬莱缺了你便如缺了半边臂膀,他们想要你继续为他们所用。”宁拂衣娓娓道来。

她转身背对鲛人,面向闭塞海底,和面前压抑如棺的崖壁。